韩烟树和楚归航的伤好后，俩人还真的上了山。
庙前那颗参天古木泛着翠绿，比上好的翡翠还剔透。
钟声一如往常。
俩人爬上来的时候刚好八点，作为景点的寺庙这会儿都没营业也，更别说是深山远林里的小寺庙了。
山门紧闭，连一个早起扫落叶浮沉的和尚都没有，只有落在门前两个石狮子身上的家雀叽叽喳喳个没完。
不知道是不是主持方丈的生财门路比之前宽了，以前一把大铜锁的门换成了电子密码的。韩烟树站在门前滴滴滴试了几次竟然解锁了。
“你这都可以？不愧是住持方丈的前师弟。”楚归航撇撇嘴。
“倒也不是，前几次是瞎试的，最后一次是住持发过来的密码。”韩烟树笑着说。
楚归航无语。
推门进来，楚归航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到一年的光景，寺庙里里外外像是镀了层金。之前进香的铜鼎换成了更大的，几乎占据了半个院落。
鼎中的檀香是庙里自制的，又高又粗，据说佛气十足。楚归航觉得那些都是骗人的说辞，只不过为了方便定价。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过方丈捧着存折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之前他听庙里的小和尚说过，住持用存折是因为看到上面实实在在的存款余额安心，储蓄卡看不见摸不着的，隔着手机的数字倒底不如纸质的摸得舒服。
庙里的食堂也比之前大了不少，俩人来得早，赶上了早斋。韩烟树带着楚归航盛了两碗稀粥，又夹了一小碟咸菜，坐到桌旁慢慢吃着。
屋子里甚至连喝粥的声音都没有，楚归航本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闭了嘴，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米是庙里自己种的缘故，吃起来分外的香。他一想到这就有点食不下咽，以前他在这没少挑水，工作之一就是浇菜，他来得晚自然没看见春天师兄们给地里施肥，不过师兄们一个个倒是热心肠，给他科普了什么是有机肥。想到这里，他觉得碟子里的咸菜有点别的味道。
韩烟树吃得倒是香甜，连喝了三碗粥才起身去找主持方丈。楚归航不想看到那老头，自然没有跟着去。
屋子里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之前住在一起的小师兄也跑了过来，“归舟，住持方丈说你和小师叔下山给我们拉投资去了，真的吗？是不是特别难？你看你们一去都快一年了。”戒言小声说道。
这小和尚是楚归航‘遁入空门’遇到的第一个师兄，对他一直关照有加。
“小师兄，你这眼睛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性失明，我头发都长这么长了，你小师叔的比我还长，你说我们还是不是你佛门中人？”
戒言似乎才注意到楚归航的头发，“呃，我刚才没看见。只见你和小师叔被一身黑气环绕，似有难解之事。”
楚归航才不相信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他权当是戒言拿他开玩笑。
“所以来寺里求平安符，看在曾经同门的面子上，能打折吗？”楚归航问。
戒言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归舟，你可知庙里的护身符都是在佛祖前供奉九九八十一天的？怎可如此唐突想占尽便宜？”
楚归航打趣戒言，拖着下巴道：“那么多符咒，万一哪天小师弟门弄错了，哪个少了一天岂不是误了他人？”
戒言严肃道：“绝无可能，每一个符咒都是有编号记录在案的，断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