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衣人们再次不请自来了。

    裴氏有点恼怒,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当侯府是客栈么!

    她拿出许久不用的佩刀。

    沈伯崎笑着为她拉开门,“为夫盼夫人出征大捷。”

    裴氏骄傲如孔雀,拔开刀柄,托着刀身走了出去,刀刃在地上发生摩擦声,增强了气势。

    黑衣人们站在屋顶上,看着侯府夫人带着护卫立在庭院里。

    裴氏刀刃一转,先动了手。

    苏黎安扮作侯府花匠,避开众人,潜入三进院,直奔存放族谱的屋子。

    擅动族谱是大事,苏黎安并不想冒犯沈氏,但事关皇室血脉,不得不为之。

    他在屋里翻找许久,并未找到,倏然,一记长鞭甩来,苏黎安立即收回手,侧身拽住鞭子。

    沈枝立在门外,单手握鞭,目光冷厉地看着闯入者。

    苏黎安脸上贴着胡须,与月下女子对峙,眼中不带半点温度,撇开长鞭,破窗而出。

    沈枝扬鞭,甩在廊道的大鼓上,发出“砰”的一声。

    苏黎安跨上鹅颈椅的栏杆,试图跃上屋顶。

    沈枝武艺很差,但鞭子甩得又飒又准,手腕一转,缠住了男人的左脚脚踝。

    苏黎安不得不落在地上。

    当听得廊道另一端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另一只脚,勾起鞭身,力道极大,不是沈枝能比拟的。

    但小姑娘倔强,说什么也不松开鞭子,苏黎安一只脚被缠住,只能连鞭带人一同抓住。

    他跨前几步,勒住她的腰,即便在情急之下,手指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下。

    沈枝认出他,“苏黎安!”

    苏黎安微愣,既被认了出来,索性不装了。

    他将她扛在肩上,飞檐走壁跃出墙头。

    侯府护卫看见两道身影消失在墙头,追了出去。

    裴氏和沈伯崎拨开众人,朝女儿的方向追去。

    庶长女沈婼禾站在廊内,看着被挟走的沈枝,眼睛异常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