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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确实该抓,但你这就不太?孝顺啊。你爸进去了,以后你的生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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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妈也是?你爸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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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一句没答,倒是?李晓军会帮忙解释几句。然而李晓军没说几句话,便?被他们挤兑,“李晓军,你和杀人犯的儿子一起玩,还帮他说话,以后是?不是?也想做杀人犯?”
李晓军气结,话都讲不出来。
在这碎言碎语中?,阮糖竟没了刚来青梅镇时的冲动,愤怒也不容易被挑起了,不再想要说服、或者?驳倒她?不赞同的声音。
隐隐之中?,她?好像靠近了谢如琢,渐渐地,要成?为他。
那些人的目光,那些人的话语,仿佛和她?记忆中?的重合,嘁嘁喳喳地在她?耳边响起,嘈杂的,乱哄哄的,在她?脑海中?争吵不休。
“阮糖,听说你之前被卖进山里了,最近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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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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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我早说过,你那些小家子气都要改,为人要展样要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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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就被养歪了,回来的时候年纪又大了,也过了培养的最佳时间。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出息,但是?,开?网店?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和你爸赌气故意要我们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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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找不到好对?象不要紧,吃喝玩乐总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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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回家以来,我自问对?你尽心尽力,为你的学业操心,不知请了多少家教,不成?材就算了,现在连相亲也不愿意去,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是?想和谁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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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微弱而坚定的声音夹杂在那嘈杂里,一遍又一遍地辩解。
“这是?我喜欢做的事,也是?我的事业,我能靠它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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