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权朝野头也不回地走了。
——
“怎么逃跑了呀，妈妈。”
金碧辉煌的酒色包间里，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点着细长的女士烟，她的身边不乏有女伴男伴，都是清一色莺莺燕燕的年轻小孩，她挥手遣散，诺大的包间就只剩权朝野和她。
落地窗外，是北方的雪夜，没有月亮，只有满天鹅毛雪。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为了防止权朝野乱咬人，他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丢在地上，屋内外的温差让头发上聚集的雪碴融化成一滩水，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水狗。
权爱寻用持烟的手敲击两下被夜色浸黑的玻璃：“因为我讨厌狗。”
“这不是理由，到底为什么，权爱寻？”
“哟，终于有点人样了啊。”她略显惊讶，又接着说：“那我可以问你是怎么夺走我母亲的房间，又是怎么夺走我父亲的爱呢？”
“凭你这幅畸形的身子，还是狗一样的品性？”权爱寻见他闭着眼不说话，扇了他一巴掌：“回答我！”
“哈啊……”权朝野回答她：“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父亲。”
权爱寻冷笑道：“我养这么多狗，公狗母狗野狗家狗，还他妈养不明白，养狗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她仰头，天鹅般的锁骨和脖颈才让她稍显脆弱，又闭上眼：“……妈妈……”
几息后她低下头：“把你丢到发情的公狗笼里怎么样？再给你打上母狗的情汁……不对，你本来就是母狗。”
恐吓完后权爱寻站起来，一手环胸一手夹烟，乌色高跟鞋打在地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像是审判的钟声。
门被打开，殷竹呼吸间正吐出一丝白雾。
“消息倒挺灵的，你来干什么？”权爱寻侧身瞟了一眼权朝野：“谢罪？”
“……我还要拍AV呢。”
——
被手铐铐住的两人行走在雪地上。
殷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权朝野比他高一点，他需要抬的比平日高。
殷竹知道他逃走后肯定会被权爱寻抓回来，一定要装得像一些，惊讶，不可置信，可如果权朝野知道他的心思后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不解？还是恐惧比较好，他看起来好像无所畏惧，如果这样的人对自己露出脆弱害怕的表情神色殷竹真的会受不了的，啊，光是想想就要高潮了。
“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你知道我逃不了？”权朝野没好气地质问，他早该知道，殷竹跟权爱寻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