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网游>黄色碟片 > 018 青春末尾
    “别哭了。”殷竹爱怜地摸着权朝野的脸,他恰巧遮住了背后的光源,周身就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白光,温柔体贴的天使,连人最基本的繁衍本能也没有。

    权朝野颤动了两下眼睫,把投向遥远夜空的目光凝向他,无机空洞的,像是透过殷竹看人更深处的东西。

    “我想开了。”权朝野对他说:“我要被狗操死。”

    殷竹认为“被狗操死。”是再简单不过的辱骂,他也会羞辱权朝野是只母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形犬,可惜落花流水,拆完腿上的线后权朝野就跑了,再次听到呼啦啦的脆响殷竹才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宁愿跟权爱寻笼子里的狗交配也不愿意跟殷竹继续过日子。

    两人相行在街道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主人与母狗,警察与逃犯,手腕被铁铐相连,牢不可摧的姻缘红线。

    “你在第一次权爱寻推开门见到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问权朝野:“现在见到我,又是怎么想的?”

    殷竹前半段说的那个时候,城市里还有雪,冷月的光辉笼罩大地,不怎么适合活着的季节,权朝野能记起自己是怎么想怎么做的,殷竹当时还处于一个很可怜的阶段,现在他面目可憎地掌控着权朝野的一切,精神和肉体上都是。

    权朝野不予回答,躲避殷竹想要牵上来的手,可两人被手铐紧紧相连,又能躲到哪里去?殷竹就像狗皮膏药,粘在头发上的口香糖,水蛭,像一个诅咒,他出生前一定是被人诅咒了才会变成双性,才会遇到这个精神有问题的阳痿男!

    “哈哈…”对他这点徒劳无功的挣扎,殷竹根本不在乎,他握着权朝野的手,悠悠道:“冷暴力我?你还是揍我一顿伤害比较大。”

    “如果这能让你消气。”殷竹将权朝野的手贴在脸颊,他微微侧头,冰清玉洁的皮肤在烈日下照上一层金边,栗色的轻薄发尾隐隐透彻成金,美且圣洁,他说:“但绝对不要原谅我,也不要忘记我。”

    邪恶肮脏的想法在太阳的光辉下无处遁形,殷竹不屑于躲藏,没什么可躲着,权朝野的掌心还是这么温暖,他不觉得烫了,夜晚来临后抱在一起睡吧。

    权朝野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对某人又爱又恨永远铭记无疑是折磨,他不想再看殷竹,即使对方有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强硬地抽出手,走在前面,拉扯着殷竹继续赶路。

    殷竹浓重强烈的目的性像是把自己整个人烙在权朝野心里,而他下一秒就要卧轨自杀,独留权朝野一个人苦涩地回忆他的好与坏。

    烈日灼心,权朝野却渗着冷汗,他想:好痛苦,要真死了那该多好,都死了那该多好。

    遭殃的除了权朝野快要过载的精神还有家门的锁,多灾多难,不停地被撞烂打碎,在无数次逃窜里,某个下午,某个黑夜,某个雨天,殷竹都如约而至,指尖转着明亮的手铐,微笑着接他回家。

    没入阴影的殷竹跟阳光下的殷竹完全是两个人,被灰色笼罩的时候他的眼没有高光,像死去已久般阴沉,笑得极为诡异。

    两个月,权朝野逃了不下十次,饱受摧残的门都换了新的,殷竹也换了新的,区别在于,他这次走到光线稀薄的地方,嘴角的笑没那么僵硬了,反常的正常让权朝野脊背发凉,殷竹肯定找到了什么消磨他的新法,放在以往凌迟他都遭受得起,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遭受不起了。

    “你不跟我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虽然有些晚了,不对——”他顿了下,笑容越发明媚,“是现在正好,在拿到婚契前我一直都不安心。”

    他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块方方正正血淋淋的硬皮薄书,巴掌大,指腹一拨,就变成了两本,随意地拿在手里。

    “哈哈对不起现在应该是结婚证。”他干笑两声:“在你女儿的努力下,就换了个皮而已,本质上还是一样,因为第三性别法没过。”

    殷竹要想,大可可以给他脖子上套个铁链栓屋里,放权朝野自由活动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逼权爱寻疲于猫抓老鼠把婚契给他,下次权朝野再逃跑就只能求助警察,可这年代这地方警察的办事效率极低,不如找黑社会。

    拜托这些人费财费神,他更愿意亲力而为,在他离开前用卑鄙的道德绑架他。

    “还不说话吗?”见权朝野没反应,他又接着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似乎觉得这种说法不具冲击力,他又直白地指出:“你怀孕了。”

    权朝野仍是没有回应,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事实也如此,他不是傻子,胸前涨痛月经不调,有次被抓是因为难以忍受的呕吐,之前被轮完后只是抠了下精液,什么药也没吃就忙于奔命,怎么想都逃不了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