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知道，最近即将上映的两部电影吧，一部是封狼居胥，另外一部是冲刺演艺圈。”
王媛轻笑摇头，“我只知道封狼居胥哦，至于那冲刺演艺圈，确实是几乎没有听说过。”
她饶有兴趣的托着腮帮，“你难不成要让我为你宣传封狼居胥？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最近封狼居胥特效道具出问题，差点伤害到媒体的那件事，想让我帮你借助舆论力量洗白？”
杨恒瑞苦笑摇头，“不是，我不是封狼居胥的人，恰恰相反，我是冲刺演艺圈的股东。”
这一下王媛属实被惊了，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杨恒瑞，“不是吧，这种烂片……你也投资吗？就算是再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你宣传优点，也不会有人去看的啊。”
“本来有一个妙琪作为噱头，我还有一丁点把握让你票房稍微好看一点，不过现在妙琪都跑到封狼居胥那一头了，你们这影片还有什么盼头？”
杨恒瑞抿了一口茶水，面对王媛的直言不讳，却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王女士，您有没有觉得，封狼居胥的电影太过标准化了？大场面，火明星，标准化的商业剧本……”
“而我们现在的电影市场，往往这种流水线产品并不是特别吃香，爽片年年都有，而一些标新立异的影片，或许就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
“这个我当然知道。”王媛撩拨了一下头发，摇头道“我做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捧红和捧黑的影片都不计其数了，但是，凭借你那个烂片，你想怎么出奇制胜？别说出奇制胜了，你连收回成本恐怕都不行吧？”
王媛本以为杨恒瑞是封狼居胥的人，此时兴趣顿时有些减弱，淡淡道“你那部片子啊，就算是有噱头，恐怕也是去拿金榴莲奖的噱头吧。发布一个信息说今年最有望拿金榴莲奖的影片，说不定还有几个人关注。”
所谓金流量奖，就是一个专门设置给烂片的奖项，被业内人士看做是耻辱。
杨恒瑞忽然鼓起了掌，面对王媛有些惊异的眼神，他笑着道“王女士，您这个想法，不是走出了一条新道路吗？烂片不可怕，但是它如果烂出了一种风格，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王媛一愣，眼里的轻蔑和不屑缓缓收敛，转为了沉思的表情。
而杨恒瑞继续道“我是这样的打算，既然我们都知道这是烂片，完全没有必要往好的方面宣传，你知道的，现在年轻人喜欢跟风，如果我们发布一系列演员尬演技的表情包，一系列哪怕是小丑闻的演出趣事。”
“再提前发布影片，让一批网络红人来观看，经过他们嘲讽式的宣传。你觉得，有哪个年轻人不愿意来看呢？”
王媛眼里的光芒渐渐闪亮，杨恒瑞如同连珠炮一般，继续道“只要这个影片，最后形成了一个舆论不得不来看的年度超级搞笑烂片，只要你来看了，我们就有了共同话题，就可以在饭后茶余肆意嘲笑这部烂片，和烂片里面的演员，那么你觉得，票房还会低吗？”
王媛沉默了许久，半晌，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叫……杨先生是吧？”
杨恒瑞点头。
“杨先生，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属实让我吃了一惊，现在，我对你有些另眼相看了。你的构思走了一条我们从来都没有走过的道路，而我觉得这很有可行性。”
杨恒瑞轻笑，“我既然有自信来找你，自然就会拿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嘛，不然也不会来浪费您的时间呀。”
王媛呼出一口气，点头道“这个方案可行，只不过，我们同时一定要打压封狼居胥，让他们的影片臭掉，没人看。不然即便你舆论制造的再好，有了封狼居胥这么一个吸引点，还是得泡汤。”
“丑闻方面。”杨恒瑞手掌按压在桌面上，“我已经有了想法了，届时，我会为你公布大量的丑闻。只要您愿意和我们合作，到最后，封狼居胥绝对是一泡所有人都唾弃的狗屎！”
被杨恒瑞这粗俗的语言逗得一笑，王媛举起茶杯，和杨恒瑞碰杯，“杨先生，不得不说，你用你的才智折服了我，我为我之前对您的轻视，向您道歉。”
“王女士言过了……”
在两人交谈间，隔壁桌有些激励的商榷声忽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