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助理就将这个赌约草拟了出来,交给了双方签字。

    一式两份,人走后,易简松看着桌上的签着穆棱名字与自己名字的一纸合约,本来忐忑不安的心反而逐渐地冷静了下来,眼里浮现狠意。

    这么答应下来了也好,拿齐开发权是迟早的事,那个老师敬酒不吃罚酒,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够给他脸了。

    童安在原地看着易简松打出了一个电话,面容阴沉得快能滴出水来,昔日的风度翩翩早已被凶狠戾气所取代,吓得他心突突地跳,忍不住绞扣着手指,十分不安。

    只听见易简松跟电话那头的人吩咐道,找几个社会混混把那个大学老师先绑,绑了之后不用犹豫,先打折他一条左手,留右手签字。

    童安小脸煞白,手心不断涔汗,恐惧和慌张如同潮水般几乎要将他淹没,将手扣出血了都不自知。

    如果让易简松知道他外面和别的人在一起过,会不会也打断他的手,就在他心乱如麻的胆颤乱想时,易简松挂断了电话,倏地抬眼冲他看了过来,吓得他心跳都漏了几拍,高高悬着,喉舌打结了般吭不出一个字。

    易简松此刻被别的事牵着,没多想,只当是自己这副模样把童安吓破胆了,又想到之前的诱引失败,不由冷声讽刺:“没用的东西!”

    说完便拔腿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眉心倏地狠狠一跳,易简松心头弥漫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个不好的预感就实现了。

    “老板,我们找不那个大学老师,他家里没有人!”那边急急忙忙汇报道。

    “什么?!”易简松瞳孔骤然一缩,心好像突然被挖起走,恐慌与愤怒如水淹上头顶,黑脸刷地拉了下来,“那你们还不快去找!”

    “找了,我们偷偷打听过,听人说那个老师好像是出国旅游去了,具体去哪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上哪找人!”

    “我之前不是让你们盯紧他吗?!”怒火在胸腔翻滚,易简松极力忍耐,脸色铁青阴沉得能滴出水似。

    那边吱吱唔唔了半晌,有些心虚弱声:“我们前天就喝了点小酒没看准,谁成想这人会突然间给跑了……”

    “废物!一群废物!”易简松暴跳如雷,愤怒的脸扭曲得恐怖,骂完将手机砸在了墙上。

    手机在重击碰撞之下碎裂开,摔分裂成了两半,屏幕闪了闪熄黑了。

    半个月里,叶氏前任总裁易简松都发了疯似翻天覆地找一个大学老师的消息传进了许多人的耳朵里。

    传到潘总耳朵里时,他正在抱着刚出生的儿子乐颠颠的哄。

    一开始知道易简松妄图攀上穆家这艘大船时,他还有些慌,心想难道这位置还没坐热又要还回去了。

    却意不想易简松半路突然失了手,计划没成不说还折了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分,这对于潘总来说,没了一部分股分的易简松再也没有同他竞争位置的可能了,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弥天好消息。

    每当想起这回事,潘总睡到半夜都能笑出声。

    在公司里碰到本人时,更是不吝啬于上前笑眯眯火上浇油,毕竟潘总上位的成就感来源除了在办公室里挥斥方遒,就是在前总裁身上拔毛。

    一根一根地拔,死不了人,但是拔的刺痛像刀子一样扎向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