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话这表情,搁文阳身上就打死也做不出来。
这是对有钱人的态度。
那对弱小者呢?
文阳记得他当时对自己可不是这样,就连宋涵中来了,他也是边跑边骂,临走还抓住一切机会砸自己石头,态度极其恶劣。
见男孩走了,张爸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看着脚下的哈士奇长叹一口气。
“看漫画没看出来这么能打啊。得了,今晚就先睡屋里吧,要让你睡院子里头,还不打出狗命来。”
噢,原来叫自己来院子里,是分配住房啊。
望着草坪那头坡顶的狗舍,再看看狗舍边上朝他摇晃着尾巴的发财,文阳这会儿有些庆幸自己打了一架,否则就只能住这排“野营小木屋”了,没准儿还得跟这只阿拉斯加挤一窝……
想到这,精神的尖耳朵耷拉下来了,小幅晃动的尾巴紧紧贴着重要部位,浑身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太可怕惹!
管家已经大致检查过了三条狗的情况,院子里受了伤的那条黑背,被管家一通电话叫来的外国医生悄无声息的用担架抬走了。
另两只狗这会儿也消退了继续朝文阳找茬的冲动,呜呜咽咽委委屈屈的跑回狗舍边卧着,互相碰碰鼻子,你舔舔我,我舔舔你,成了彼此的安慰,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就是嘛,打不过还要打,是不是自讨苦吃?
这会儿知道自己可怜了?
唏嘘感慨了一番,文阳跟着张爸回了屋。
既然原定让这只哈士奇住在狗舍里头的计划落空,那只能另外在屋里寻个地方了。
刚忙完救助黑背的管家,又被吩咐了一番,找来一床松软的薄羽绒被和一只羽绒枕头。
羽绒对折再对折,叠成了四叠,上头再丢一个羽绒枕头,摆在一楼木质的大长会客椅上。
“你就睡这上头吧,”
张爸指了指铺在椅子上的羽绒被,“木椅子太硬,睡觉不舒服。一会儿好好休息,晚上别闹腾,明天再带你跟发财玩。”
张爸真是仔细贴心啊,连狗狗的睡眠问题都考虑周全,不愧是成功商人,方方面面都能安排到位。听完上半句,文阳不由点了个赞。紧接着下半句,文阳脸又绿了。
高兴啥呢?
一床羽绒被就收买节操了?
今天只是小组赛,明天才打正式!
百感交集的卧在松软的羽绒被上,文阳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踏实,做梦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