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地，台下不明所以的看客善意哄笑。
台上人配合鼓掌，心思各异。
陈乃文的表情管理还是那么糟糕，在他说出什么蠢话之前，聂导主动发声夺走注意力。
最后一场宣传结束，后台忙乱，做什么的都有。
江沐着急去休息室换衣服，小助理已经定好最近的班机，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的某人乖不乖。
陈乃文来休息室是她意料之外的。
“江老师。”
江沐已经换好常服，对镜卸掉过浓的舞台妆，眉笔轻轻勾勒，描绘最自然的淡妆。
“坐吧。”
陈乃文不自然的动了动腿，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未动：“导演找我谈过了。”
江沐眼睑微颤，这样啊。
“想说什么就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我赶飞机。”
陈乃文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嘴巴蚌一样紧闭着开不了口。
“江老师，我……”
那天在房门外听到的话，犹在耳边回响，他想说自己没听到什么，又怕江沐误会。
他站在原地踌躇不决，想说点儿什么解释，时间过去这么久，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江沐手中的动作停下，回头看他：“想说什么？”
陈乃文认命的抓了抓后脑勺，低头道歉：“我错了。”
小奶包委屈巴巴的低垂着脑袋，头顶的发旋都充满了歉意。
“我接受你的道歉。”
赶飞机快来不及了，必须得短时间之内结束和他的谈话，所以原不原谅都无所谓，只要让他心里舒坦就行了。
陈乃文惊喜的抬起头，甚至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真的吗，谢谢江老师。”
江沐勾起疏离的微笑，道谢就不必了，她不是圣母，没时间感化世人。
“不用在意，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以后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