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娘,你把林国栋赶走了?”周长征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他都要被她气死了,一天天的只看眼前这一亩三分地,真是愚蠢。

    “是啊,你爹提的分家,你是不知道啊,这两个多月,那死小子说是伤了手,不能上工干活,天天在家吃白饭,反正他钱都给你爹了,现在都在我手里,八百多块呢,你和为民以后干啥都够了。”周杏一副美滋滋的模样,越想越觉得自己摆脱了一个大麻烦。

    “娘,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要好好对他,好好对他,你答应的好好的,你可真是!”周长征气得拍了桌子。

    “我,你轻点,你爹一会儿该回来了,我这不也是为咱娘几个好,他现在退伍了,每个月也没有钱,再说他那年纪再不说亲,你爹那边都说不过去,这要是一说亲,怎么不得花个百八的。”

    周杏不解,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儿子要跟自己生气,她虽然后面给林大富生了为民和小秀两个孩子,可心中还是最看重大儿子的。

    “娘,你啥都不懂,他虽说退伍了,可这么些年在部队积累下的人脉,这不都是财富!而且我听桂芬说,她一个同学的表哥从部队退伍后,给安排在市里武装部上班呢!”周长征抓了抓头,郁闷道。

    他才一段时间没顾得上回家看看,他娘就给他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他是靠着好不容易哄来的媳妇家里上位的,本来知道他有个在部队当兵的弟弟,老丈家对他态度还好一些,结果好好的关系让他亲娘给搅合了!

    “不,不能吧,就那小子的死样,还能去市里当官?”周杏开始心虚了,这次分家的事虽说是林大富提的,但也离不开她天天在枕边吹风来着,如果那小子真的当官了,林大富知道后不得埋怨死她。

    “怎么就不能,你知道他在部队这么些年有没有当官,有没有赏识他的领导?要我说,就是不在市里,部队在镇上给他安排个工作,那也是很可能的,你这是把我一条好路给堵死了,你说说你,收了人家的钱,分家还啥都不给,唉!”

    周杏急得眼眶都红了,“咋没给呢,你爹要把老宅给他,是他自己不要,钱也不要,说是给你爹的养老钱的。”

    “啥,养老钱,那老头的意思是以后养老也不用他了?”周长征听到这话都要昏过去了,这是断绝关系了还是怎么滴,亲儿子都不用给养老了!

    “咳咳,是,是,分家文书上村长给那么写的。”

    周长征知道连村长都给写了文书,这事也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他娘这次是把人给得罪死了,他扶着隐隐作痛的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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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根急急忙忙地跑回家,看到儿子颓丧地靠在堂屋,顿时脸色刷白,“红军,你工作怎么了?”

    “爹,大妞那个死丫头明天就要去采购处上班了,她今天闹去厂里,把我的工作给抢了。”张红军气愤地抱怨道。

    “原来是真的!”张长根泄了气般蹲在地上,刚才听大妞在村口说明天去上班的事,他就有些心慌,回来听儿子这么说,他知道,事情暴露了,儿子的工作也没了。

    “我看这事一定是有谁看不得咱家过得好,故意阴咱们的,要不那死丫头能懂啥,年前还不是就只知道哭。”李盼弟阴沉着脸道。

    张长根听了媳妇的话,再想到刚才大妞说的去南山村送礼的事,他摇了摇头,“不能啊,二妮不可能把这事说出去。”

    李盼弟一听这话,觉得定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连忙逼问。

    张长根磨蹭半天,把在村口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李盼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好啊,原来是张二妮那个臭女表子,当时就跟咱红军争这个工作,非要让她家男人去,现在争不过又来算计咱红军,我要让她把钱加倍地吐出来,还要她这辈子都没消停日子过!”

    张长根蹲在那儿,缩着脖子道:“我看也不一定是她,她都收咱钱了,说出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她图啥啊?”

    “还能图啥,就是眼红咱家过的好日子呗,当我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原先看咱好过点了就来借钱,没完没了的,也就你那傻二弟愿意给她,再说,钱不是已经到她手了,她收了钱还能有啥干不出来的!”如果张二妮现在就在眼前,李盼弟都能把她给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