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替身太子的掌上黑月光 > 特来赔礼 江霏道:出去。
    江霏本就在想着李怀薇的事,现下听闻本人的声音,离奇的有了一种被抓包的错觉。虽然知晓他端坐屋内,李怀薇绝不可能看到他,更无从探知他的心思,江霏依然不自在的抬手向桌案,欲盖弥彰的翻了一页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书。

    江霏没言语,屋外的长随心中便有了计较。

    自家殿下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尤其是他居住的院落,更是连婢女都没有一个,除了跟随宸王出入书房和宫禁的长随可以进入,其余人皆不准进入宸王居所。安定公主虽是殿下名义上的王妃,可毕竟国别之分有如天堑,今日安定公主进不了宸王的卧房。

    长随是宸王亲信,平日行事言语间进退得宜,现下越发不肯在安定这个大秦公主面前失了礼数,不卑不亢道:“王爷近来政务繁忙,无暇召见他人,公主请回吧。”

    李怀薇碰了个软钉子,面上依旧笑吟吟的,并无半分恼色。

    她显然是精心妆扮后来的,手中提着一盏精致小巧的兔子宫灯,夜里风凉,还披上了一件丁香色披风,在傍晚凉风中拂花照水,白日里逼人的艳色被朦胧的烛光柔和了,显出三分的温婉,像个元宵节闹元宵的小姑娘。

    她没有坚持要进房,干脆站在门口,和长随聊起天来:“我听闻王爷在大凉是掷果盈车的美人,诸多女子爱慕,可是真的?”

    长随对王爷的正妃是安定公主有些不满,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可以是大秦人?且不说大秦公主不可信任,就退一万步来说,她能知道王爷的好吗?

    现下李怀薇既然引出了话题,长随自觉机会来了,必要好好教她知道王爷的地位,别升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立刻道:“那是自然,王爷是端方君子,又勤政爱民,每每上街,手绢香囊都收不完,满京城不知道多少端庄雅静的大家闺秀心悦王爷,偏偏.....”

    长随没有继续说下去,李怀薇替他接上:“偏偏便宜了我?”

    长随噎了一噎,没想到李怀薇非但不觉得受到冒犯,那张明艳的脸上还颇有些登徒子的得意。

    他一时哑口无言,李怀薇随后语气疑惑,若有所思道:“既如此,满京城的闺秀就没有一个大胆出格的,特来投奔王爷,以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呢?”

    长随下意识还嘴:“怎么没有!时时有美来奔,只是我们王爷品质高洁,怎么会做如此.....”

    \"唔!\"

    一根毛笔穿破窗纸飞了出来,笔直的打在长随背上,截断了他的下一句话。

    窗纸上堪堪破了个孔,力道妙在巅毫,在大凉境内也找不出几个能媲美的来。

    李怀薇看着掉在地上不太显眼的狼毫,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很快又消散。长随猛然被打断,脑子也反应过来,生硬的转移道:“总之不管怎么说,公主今日是不能进的,您不要让奴才为难。”

    李怀薇点点头,表示自己很体谅长随的难处,不打算进门,接着打量了一番长随,继续道:“你跟在殿下身边,想必时间不短,才能如此体察殿下的心意。”

    长随引以为傲的点头,而后被李怀薇的下一句话吓住了:“你也眉清目秀,就没有姑娘心悦于你?”她一只手搭在长随肩上,又点评道:“根骨不错,应当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想必武功不俗。”

    见长随有些僵硬,在短短时间内变成了张嘴哑巴,李怀薇暗暗一笑,面上正经道:“不过是摸一摸根骨,你的师父想必也教过,怎的如此紧张?我知道肩上两个穴位,可以疏松神经。我既然嫁入王府,自然和殿下一般宽仁待下,我来帮你按一.....”

    “咳咳!”

    江霏在房内听着,眼见长随被李怀薇带歪,激情澎湃的和李怀薇讨论起他的坊间传闻,实在无法继续装死,忍不住出手,打断了长随的话。没想到长随是闭嘴了,李怀薇倒是打蛇随棍上,越发肆无忌惮。

    李怀薇终于逼的江霏开口,这下他不能假装不在房内了,一时不禁有些罕见的后悔。

    长随一横心,结结实实拦在门前,义正辞严对李怀薇道:“殿下身体不适,方才的咳嗽声您也听见了,夜已深了,公主请回吧。”

    既然等到了江霏出声,李怀薇就没打算走:“殿下病了?难不成......是被我气病的?”她道:“我是来向殿下赔礼道歉的,也许殿下听了我的道歉,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