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头发,睡衣也湿了,腰腹处的几块吸了水贴在身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很狼狈且无理取闹。

    说不定贺辞东还会以为他大半夜想勾引他来着。

    所以在他发现贺辞东的视线移到了他光着踩在地板上的脚上时,解释了句:“我房间的热水的没了。”

    贺辞东收回视线,眼神冷漠:“我不关心。”

    岑景举手,“得,算我自作多情。”

    他这一天够糟心的了,身体情况也不允许他穿着一身湿了的睡衣大半夜站在走廊和人探讨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拎着手上的毛巾擦身从贺辞东的旁边走过去。

    身后贺辞东的声音跟着传过来,“左边,第二间。”

    岑景脚下一顿,回头。

    贺辞东跟着转过来,看着他:“洗完记得把走廊上的地板擦了。”

    岑景深呼吸两次。

    假笑:“知道,不用你提醒。”

    这男人真的心狠起来的时候,这世界上估计少有词语能形容恰当。

    岑景是因为不爱这个人所以才会觉得无所谓,但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原身到底是有多舔多欠虐,才能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待那么久。

    让他不得不佩服。

    贺辞东让他进的那个房间是间客房,好在浴室里是有热水的。

    岑景终于顺利冲洗干净。

    他换了干净的睡衣后还是觉得有些隐隐发冷,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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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点气,可千万别感冒了。”

    回去的时候再次路过走廊,发现书房底下的灯依然亮着,显示贺辞东那个男人熬夜工作到了凌晨三点。

    他跟贺辞东虽然彼此不待见,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变态的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挺狠的,不然怎么能这么成功呢。

    岑景正要走。

    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再次打开,岑景和出来的贺辞东四目相对。

    岑景发现这人第一时间往地板上看,都无语了,说:“放心,会给你擦的。”

    贺辞东看他两眼,转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