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廷饶有兴趣地追问了一句,“用囚车押解上京的待遇,也不是普通犯人能有的。却不知犯的是什么大案子?”

    驿丞的神色却有些微妙,敷衍地说了句‘确实是重案犯人,其他的不便多言’,匆匆离开了。

    沈梅廷没问到答案,觉得挺没意思,拦着呵欠连天的池萦之,又问起了‘太子爷做事到底是如何的狗法。’

    池萦之一个字都不想提,只想打发了沈梅廷回房睡觉,以手掩着呵欠,从袖中摸出一个素色暗花的小锦囊,随意扔给了沈梅廷。

    沈梅廷好奇地打开鼓鼓囊囊的小锦囊,露出了一对精巧的金手钏来。

    以足金打制、螺旋形绞金交缠的手钏的正中处,缀了个精巧的金铃铛。

    叮铃——

    被两根手指拎在半空的金手钏晃了晃,小铃铛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声。

    “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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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弟,这是?”

    沈梅廷一挑眉,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奉茶的阿重,脑海里一瞬间滚过了无数香艳猜测,“莫非——”

    “太子爷喜欢的东西。”池萦之抬脚进了屋,“下午在辎重队伍里特意翻了半天才找出来的。”

    沈梅廷的神色微妙起来。

    “太子爷会喜欢这个?”他叮铃铃地晃着金手钏,“这不是女子的佩饰么?喜好有些怪啊。”

    “所以说他很狗。”池萦之又打了个呵欠,把素色锦囊从沈梅廷手里抽回来,随手把门关上了。

    沈梅廷差点被门板拍在脸上,“池表弟,别急着关门哪。你的一对金手钏,有一个还在我手里——”

    “送你了。”

    ……

    临睡前,池萦之抱着汤婆子,靠坐在简陋的驿站床头,惯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记事簿和炭笔。

    蓝布封皮的沉甸甸的记事簿子相当旧了,字纸边缘细微卷起,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是跟随了池萦之许多年的宝贝。

    记事簿里乱七八糟写下的,是她这几年陆陆续续在梦里看到的剧本片段。

    梦得琐碎,记录得也凌乱,除了写字还有图画,一眼望过去仿佛天书一般。

    除了她自己,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得懂。

    池萦之努力回忆着下午马车小睡时梦到的糟心剧情,翻开记事簿的空白页,简略写下了几个关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