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周瑾衫皱眉，“把眼泪给我收回去。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再开口。哭哭啼啼，什么样子！不会控制情绪，还上什么台？上台给观众表演怎么哭吗？”
王金娜被周瑾衫一连串的话砸下来，眼泪掉的更快，咬着嘴唇，委屈不能行，“老师。”
“站一边去调节情绪。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话。”
王金娜动了动脚，抽了抽鼻子，带着鼻音，蔫巴巴，“知道了，老师。”
周瑾衫处理好另一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宋悦，“宋悦，过来。”
宋悦走过去，嘴边挂着笑，“老师。”
“说说怎么回事？”
“王金娜同志买不起蒜，我说下次来给她带一兜。她不要，非跟我客气。说急眼了。”宋悦认错态度良好，“老师，我错了。”
“嗯。”
“你放屁，老师，”王金娜眼泪汪汪的跑过来，开口，“老师！她说我永远都进不了文工团。”
“眼泪给我憋回去！”周瑾衫厉声道，“她说你进不了你就进不了了！那你就要跟人上手！怎么着，跟她打一架你就能进去了！有没有点规矩！”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在我这练舞，要守我的规矩！可以哭，但哭的时候别说话！可以有脾气，但不要耍在我面前！可以委屈，但不要奢望我会去安慰你！都是这么大人了，难不成还要我抱着你哄哄吗？”
“记住了，在我这里，成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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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高兴？”
宋悦裹着大袄，一出门，就看见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车，里面放着她最宝贝的闺女。
“舒坦。”宋悦蹲着掀开了一角帘子，露出闺女睡的香甜小脸蛋，心花怒放，合上帘子，挽着贺朝国，“走啦，看房子去。”
“今儿怎么了？”
“没怎么，跟人吵了一架。”宋悦胸口憋着的浊气缓缓的吐出来，“舒服。”
出于对危险感知的本能，贺朝国似不经意回头，看向门口。
一个眼神，直直把门口盯着他们看的王金娜钉在原地。
宋悦嘴里巴拉巴拉说着有的没的，终于问到正点上，“暧，你看什么呢？”
门口，早已空空如也。
贺朝国收回目光，笑，“今天跟人吵架了？吵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