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俊人知道不好惹,便将目光转向沈斯年:“看这位公子眼熟,不知是哪位官家公子?”
沈斯年可不想参与这场争吵,转头盈盈浅笑:“只是个过路人,来扶风游玩罢了。”
这一笑,把浦俊人看愣了。
弯弯的眼眉中尽显温柔,男子极少有这种柔情万般的眉目,却又因为是男子让人不用拘谨。
浦俊人抽疯似的,极想拿开沈斯年脸上的面具,一探里面容颜,便鬼使神差的向沈斯年脑后的绳索摸去。
普世抓住他的手臂,低喝一声:“想对我徒儿干什么!”
浦俊人转回神情,急速抽回手臂,朝沈斯年作揖:“公子,小生这厢无礼了。”
“不碍事,你我都是男人,不用在乎这些礼节,只是面具下的皮囊太过丑陋,公子还是不要好奇了。”沈斯年对浦俊人印象不错,语态也柔和很多。
沈斯年是一捧水,外力给他的柔与强,他必以相同力度返还回去。
普世不知,气恼沈斯年对浦俊人的态度,他揭了沈斯年的面具,挨了这么久的记恨,为何旁人就没事?
“酒喝完了,我们走吧!”
没等浦俊人再聊上一句,普世拉住沈斯年的手腕向上提。
沈斯年被轻易领走,太过突然让他有些许不适,想甩开普世虎钳般的手。
浦俊人也看出沈斯年不适,挡在前面:“你的酒喝完走就好了,何必强迫公子。”
普世揽上沈斯年的腰,直接腾空把他提进怀里:“他是我徒儿,喝酒又关你屁事!”
浦俊人诧异的脱口而出:“你也配做他师傅!”
。。。。。。
沉默半响,沈斯年没忍住噗笑出声。
普世的脸堪比街上老婆婆卖的臭味豆腐,揽在沈斯年腰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
普世七尺高的身姿,站在一众学子中格外突出,仅是气势上就能嚇住酒馆一众人。
浦俊人也怕,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又不想认怂。
普世也的的确不像师傅,倒像个拐卖富家子弟的匪人,亏他还穿了件像样儿的袍子。
沈斯年越想越觉得好笑,收敛不住笑意,只能用衣袖挡着嘴角,催道:“师傅,怎么还不走?”
被这句师傅叫舒心了,普世睨了一眼挡在前面的浦俊人。
沈斯年趁机逃出普世的大手,来至浦俊人面前,抬脚半伏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公子见解独特,沈某今日多受教,望你日后能成为所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