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行很久没有出过门，自从那一次出门吃饭以后，除了必要的产检宋知煦会带他去，几乎就是在家里，林舟行性子愈加沉闷，宋知煦不在身边，可以看着同一部重复播放电影好几次。
宋知煦决定带孕晚期的林舟行出门度假呼吸新鲜空气，林舟行眸光暗淡地坐着，看不出高兴与否，宋知煦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两人去了幽静的度假区，路上林舟行一句话没说，小口地啃着薯片，低垂着头，碎片掉落在鼓起的肚子上，阳光打下稀碎的光影，林舟行用手去抓光斑。
一向爱吃膨化食品的林舟行后期被控制了食欲，难得吃上一次，分外珍惜。
林舟行分神盯着路边的树，捏起了衣摆。
绿树葱葱，一路向北，像他的人生一样，没有回头路。
“老公、我、”
“嗯？”
“难受、”
宋知煦回头看了一眼林舟行，看着不像身体哪里不舒服，温声道。
“舟舟是想上厕所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没有！”林舟行急促叫唤。
宋知煦从小和林舟行一起长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大概就能猜到对方想什么，无非是闹脾气想回家。
宋知煦失笑“宝宝那里有泳池，你可以去那里游泳，就我们两个。”
林舟行默不作声，点点头。
夜晚降临，林舟行睡了一觉，穿着宋知煦的衣服坐在室外沙发上，拿着泡泡水吹泡泡，如同年幼时在自家院子和宋知煦一起。
在一起痛苦却又不能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不如活在过去。
泳池里蓝色的灯光散落在院子，泡泡落到了黑色木质地板上，显得五彩斑斓。
宋知煦为林舟行拍了一张照片，相机里面林舟行穿着白色上衣乖巧地坐着，细细白白的指尖揉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泡泡飞起，眉梢眼角柔和清浅。
“小舟”
“啊？”
是他的林舟行。
宋知煦揽着林舟行下了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林舟行背后，防止他撞到，两人在室内游泳池泡着，暮色下，宋知煦苍白的皮肤显得更白。
胸突然涌来一股痛意，林舟行难受地抓着宋知煦的手臂。
“老公，要吸奶。”林舟行瞪着大眼无助地看着宋知煦，宋知煦无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