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重生后姑父他变了 > 亦是重生
    颈上滑下几道汗液,浸湿了徐某的衣襟,琼花的话令他脑袋里最后的一些小九九都转不动,只豁出去了一叠声地告罪想把自己能扯多少就扯多少出来。

    “老奴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求您看在老奴兢兢业业满心只为古籍斋前后操持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往后老奴一家都要替主家您当牛做马。”

    徐某不是很怕杨南枝他们去侯府杨韦氏那边告状,他怕就怕在他们会直接把他送进官牢,在昭京顶上一个恶奴欺主的罪名,那是二话没得说直接下大狱的啊。

    况,这事万万不能再闹的让外人知晓,要不然折了公德侯府的脸面,他就算在杨韦氏那边吃的再开,也只能抛下老来子和俏小妾,乖乖滚牢房去。唉,怪就怪在这突然冒出来的屈世子,哪天在不好,偏要这个时候一个人杵在古籍斋二楼,还要替那杨三小姐出头。

    三角眼又打了几个转,徐某冷不丁便见门口冲进来一伙人,前头一个是手里还捏着一根马.鞭的小厮,后头五六个竟是身着天青服脚踩墨色靴的官府差爷。

    这这这,这是哪个犯了法?怎的往他古籍斋里闯?

    “阿古,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小姐要被这死老头欺负死了。”琼花像是见了救星般朝门口的阿古奔去。

    憨厚的阿古领着一群差爷越过琼花,到了杨南枝面前,“小姐,阿古照您的交代特地跑了一回府衙把里面的差爷一个不剩的都请来了。”原来他身后这帮人竟是杨南枝提前交代好他,命他去找过来的。

    当然,找来干嘛呐?来抓恶奴呀。

    此话一出,徐某心底存的侥幸之心轰的一声全部坍塌。而一旁深沉静默的屈央脸上那双浅淡的眼睛正巧落在杨南枝脸上,意味不明。

    这会儿,杨南枝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欣慰笑意,“阿古做得好,这古籍斋徐某肆意欺主,意图霸占我名下这间铺面,我一个后院小姑娘只能找咱们的差爷走一趟。”话毕,往前一步向那几名手握腰间大刀的男子颔首致谢了一番。

    排在行首的大个子差爷赶忙往一旁避了避,双手抱拳,“杨三小姐这可使不得,咱哥几个是奉命前来捉拿恶奴,小姐快快告知此人在何处?”

    对啊,半个时辰前他和几个兄弟因为前庭无甚公务便都聚在一起喝点小酒磕几个花生,哪知喝不到一半就有人来报案。说的是他家公德侯府出身的三小姐今日出来查看名下铺面,不想店里竟出现了包藏祸心欲谋害主家的管事。

    众人一听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大胆刁奴,其中便有几人把着酒壶推推搡搡说等喝完这几口再派个人过去瞧瞧,谁知下一秒这赶来报官的小厮直接从心口掏出一袋银子,足有七八两之多啊。这下大伙再不推搡,扔下酒碗抄起银子就奉命而去了。

    杨南枝侧了下身子,看向不知何时缩到柜台后面的徐某,中途眼睛划到站在一旁励志要做个哑子的屈央身上又转了回去,对前头的差爷无奈又痛心的道:“喏,就是那个长了一双三角眼,散眉蒜头鼻的老汉罗。想我公德侯府对待底下奴仆伙计从来都是公正大善,不私罚不打杀,几位差爷,你们说说这天底下竟还有这般恶煞丧尽天良之人吗?”

    这,这也没到这般严重吧?

    大个子差爷同兄弟几个努嘴瞪眼的交流了几息,又捏了捏胸口的银袋子,随后噌噌几声六、七把莹莹发亮的大刀一把一把争先恐后的从腰间抢着出来,“小姐放心,这等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哥几个立马把他抓起来。”

    绞尽脑汁无路可逃躲在柜台后面的徐某便见那扛着雪亮大刀的差爷一把推开挡在前头的小厮阿古,小心避过低着头貌似在难受或者还在苦想给他安啥罪名的杨三小姐,待走到那位哑巴屈世子面前更是微微弯了身子收缓了步子。

    “你个老贼,眼睛叽里咕噜的还在想什么,哥几个拿下!”徐某视线都来不及收回颈脖子已经落到了差爷手里。

    “大,大胆……我是侯府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小姐,你这样做夫人知晓定要怪罪你,你快叫这些人放开徐某。”死到临头,憋了许久的徐某敞开喉咙把自己的靠山侯府杨韦氏给拉了出来。

    几位差爷不禁又是偷偷交流几眼,心道:这老贼咋上蹿下跳的这般活泼,好好跟他们回去吃上一顿板子,关个几天改造改造再放出来,这样不行么?

    “闭上你的臭嘴,公德侯府是什么人家,人杨三小姐在此,你这老贼竟敢污蔑侯府夫人。兄弟几个,押走押走!”

    阿古带着一伙差爷来的快去的快。

    徐某被押走后古籍斋就只剩下飘着的满堂书墨香,哦,并一个哑子姑父。

    杨南枝主仆俩定定地站在一楼大堂,对面立在原地的是屈央。三个人周身氛围怪异,先前好闻的书墨香都压不住这浓浓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