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闻言迟疑了一下，问道：“断情楼？”
“断情楼如今已被高手差点灭门，何来发榜一说？要你脑袋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老者说到这里又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张小凡一眼道：“不过我和你说这些也是废话，你站着不动我留你全尸，到时候钱到账，我也能给你办一场风光的丧事，给你弄得热热闹闹的，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张小凡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
“如果你要是觉得什么纸人纸车纸豪宅的没什么意思，那也好办，我就发发善心，把你的兄弟姐妹父母亲朋都一起送下去，到时候路上也是个伴，到了阎王殿，没准还能一起投胎呢。”
张小凡依旧没有说话，仿佛已经认命了。
“哎呀，你要是还觉得不行，今天那个大胖和尚我也一起送下去算了。他叫拦路僧是吧？说起来，也算是鲁东有一号的人物了，可惜他手段太差，没有扁担，他战斗力至少暴跌三成，速度太慢。”
“唉，说起来，这种野路子修炼出来的也是浪费空气，还不如我一起送下去，重新投个好胎再好好修炼一过，没准还能比现在更有武学造诣……”
“你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是嘛？”
张小凡此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老头那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嘴问道。
老者愣了一下，同时发散出自己的神识到了四周，感知了一下气息，确认是真的没有其他高手出现，才稍稍定了定心神：
“张小凡，别在这装神弄鬼了，你还觉得自己能逆风翻盘么？也罢，我让你多活几分钟，你自己不要这个自在，那就别怪我现在送你下去……”
“唉。”
张小凡只摇头叹息了一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脚踏如风，消失在了老者面前。
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去了哪里的时候，只觉得从身后摄来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破石崩云一般，这看似朴素平常的一拳此时却爆发出了巨大的威力，直接打断了他的脊梁骨，老者惨痛地哭嚎一声，向前趴在地上，抽搐不已。
“你刚才用了什么力量，居然能绕过我神识的侦查？！”
“那是一种更高级的来自身体本源的力量，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张小凡俯下身，掌心的内力灼热逼人，让老者胆战心惊，一双战栗的眸子不断盯着张小凡在他眼前游来荡去的掌心，心跳快到一百五了。
“说说吧，到底是谁出一个亿买我的脑袋？你要是说得好的话，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么，我就把这内力输入你的脑袋里，然后引爆，让你的头像个被敲开的西瓜一样飞得到处都是，你要不要试试呢？”
张小凡轻描淡写的话，吓得老头一个哆嗦。
颤抖得都不行了！
他曾经无数次见过其他人的死相，也曾经用过无数残忍的手段去迫害别人，他曾经对着这些场景大笑不已，他觉得自己从不会害怕。
即便是面对死亡，他也能极有风度地面对。
可是现在他错了！
面对来自身体本能的恐惧，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