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看过去，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溪欢认为一个顶尖设计师……闲得慌？
李良皱着眉头：“小心说话。”
他又看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又说：“能拿到刘钰设计师亲自设计的衣服，搁哪个小明星身上，这不得吹两三年？”
乔溪欢被他数落，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李良拿她没办法，想她毕竟是富二代当惯了，这些事情在她看来都是小场面。
“是不是你爸托的关系？”李良小声问，“他知道你要去彩月奖？”
乔溪欢摇摇头，应该不是的。乔清远和李菲现在全心思都扑在乔月的订婚宴上，她看过李菲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一天能发十几条，全是筹备订婚宴的一些感言，大致都是“辛苦但值得”。其中夹杂着的是乔月的礼服，特意写着“设计师很难约”“百忙之中抽空帮忙”“著名设计师南里亲自设计的作品”等。
“南里是谁？和刘钰比怎么样？”乔溪欢想到这突然问他。
李良托着下巴想了想：“谁啊？也是服装设计师？小公司预算紧张的话会请的吧。”
“那就不是乔清远了。”乔溪欢下了判断，“他不会这么上心我的事情。”
李良咂摸出一些不高兴来，想到富二代和家里关系紧张，也就不再说话了。
前台小姑娘走过来，恭敬地把他们几个请到里面的休息室，又给他们每人沏了茶，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楠楠感受到她前后态度的反差，一开始大为震撼，尔后才稍稍静下来。她小心地打量乔溪欢，对方颇为冷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刘钰亲自设计衣服这件事情是柴牧星都没有的待遇，楠楠也疑惑乔溪欢到底什么背景？要知道彭莱之前和她都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个小公司推出来突然火了的小网红。”彭莱和她交代工作的时候还十分漫不经心的说，“你就把他们带过去就行了。不会有意见的，就是实习设计师凭他们都请不动的。不用担心，有事跟我联系好吧？”
现在算不算有事？楠楠双手握住眼前的纸杯有些犹豫，她其实知道最后那句话也就是彭莱随口一说，但这件事情的发展着实有些奇怪。
“楠楠。”
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楠楠一个激灵，突然就坐直了身体。她循着声音转过去看，是李良。
“彭莱还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楠楠摇摇头，李良也就不再问了。
三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没过太久，刘钰就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她比乔溪欢想象中年轻，棕色大卷发衬她的皮肤更白。如果不是服装设计师，她看上去也是个知性的职业女性。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刘钰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马上就盯上了乔溪欢，和善地朝她笑了笑。
她径直走到乔溪欢面前，温柔地问她：“是乔溪欢吧？”
李良怕她不会说话，赶紧插话进来说：“对，我是她的经纪人，我叫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