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留你不得。”
唰！
王知信不慌不忙，伸手在绣春刀上轻轻一抹，抹去了告死天使留下的黑痕，也抹出了一道璀璨的刀光。
和先前不同，这次没有见王知信挥刀，只能见到刀光乍现，但凶戾和威势却是更胜之前，刀光汇聚如丝，一扫而过，仿佛断龙铡一般，直接劈碎了诗剑客的字，震退了华琼，也斩飞了胜利方程式。
“未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对朝廷而言，不在掌控之内的人和物，都是需要警惕的对象，而先生你，便是这类人，我曾经专门调查过天下卷宗，从来没有发现所谓小李快刀，也没有什么追魂夺命剑，先生你凭空出现。”
“帝陵之后又凭空消失。”
“如此诡秘。”
“背后是否有一个巨大的组织？先生你的实力究竟如何？如今你又带来了两阵，你是否还有隐藏？这一切会不会对朝廷的统治造成影响？这些问题自先生你在天绝巅出现以后，就一直困扰着我。”
“所以？”
顾陌离一边呲牙一边说道，不用王知信继续说下去，他都能猜到对方想说啥了。
“所以，我就在想了，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如何找出先生你背后的秘密？”
一手拿着告死天使，顾陌离又取出了贵族权杖握在手中：“那你是否有答案了？”
“有了。”
王知信轻抚绣春刀，像是在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又像是在凝望刀上的倒影。
“很明显，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也找不出先生背后的秘密。”
“但是。”
“我可以解决先生。”
....果然是这样啊！
王知信仿佛没有看到顾陌离天打雷劈般的神色，继续说道：“皇上曾有言，天下武功，上乘者重势，中乘者重意，下乘者重气，本都督还算天赋异禀，苦练二十余年，这才到了中乘之境。”
“下乘者重气，练得是内力，是真气，这些都是小道，但也是基础，而到了宗师，才算是走上了修意之路。”
“中乘者重意，这个意，指得是意境，意境到了，不需要动手，目光杀人也并非难事，若是放在中原龙脉复苏以前，这个境界已经是神人之境，其中道理，非是寻常武学可以解释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