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按西洋方式,找了教父和教堂,穿着西装和白婚纱,能出席的只有从小陪伴他们长大的福叔、季嬷嬷和沈桎书两个副官,在他们的见证下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

    婚书的证婚人签字请的是沈桎书最敬佩的人生导师和师母,国家培养技术人才烟城军校的校长钱传存。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跟老师说的,也不知没有父母在场他老师是如何答应的,等知道时就收到了签上名的婚书和他老师师母的祝福信。

    婚后,沈桎书从自己的房间搬到了她的房间,她房间中的生活物品逐渐从单变成了双。

    茶水间倒热水回来的同事趁掌柜出门了来闲聊,“温零,我昨儿个经过咸鱼市场似乎见到在打探顾司令消息的人和你家嬷嬷很像。”

    “怎么可能,昨儿个家里忙翻了,她出不去。”口中虽如是说道,顾温零心里在盘算别的。

    不怀疑同事是无中生有,嬷嬷最近行为怪异反常。昨天说是去买菜,出去了老半天出去是空篮子带回来的还是个空篮子,心神不定的。

    原以为上回和她谈过后事情就过去了,又旧事重发,她是有多固执啊。

    “可能是我看错了。”她眼珠子一转,弯下身来神神秘秘地说:“你和沈少帅登报结婚了,打算什么时候请同事们吃顿饭啊?”

    “对啊温零,和沈少帅同桌吃过饭说出去我们面上有光啊。”

    “嫁给沈少帅的是温零你们要有什么光啊?面子能当饭吃啊?”

    “你们啊目光短浅,爱炫耀,能不能为温零着想下?平时和少帅夫人一起上班,一起吃饭的还不够你们有光的吗?”

    话意分为了两波,一波是帮她的,一波是逼她给回答的。

    她起身制止接连不断的争论,“他情况特殊请吃饭可能不行,我回家和他商量下用别的办法以示歉意吧,可以吗?”

    得了好她们就适可而止,刚还脸红脖子粗的人转变成笑眯眯道:“可以的嘛,坏年月里我们就想讨个彩头,没别的意思啊。”

    吵了一架婆婆火气还没下去,不赞同她的做法,“温零,你太好说话了。和她们关系本来就不好也没必要,日后只会蹬鼻子上脸。”

    “谢谢你们帮我说话,都是同事因为小事让你们为我吵成这样我挺不好意思的,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先前想着婚礼都是私人的就什么也没准备,都怪她礼节方面了解的不够。

    “小事一桩,我们没关系的,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

    “对了,提醒你一点,只登报没有摆酒席女孩子家总是吃亏的,现在时机不适宜,以后定要让补回来,懂吗?”

    “好,谢谢。”

    客厅中能闻到飘送来的饭菜香味,尽头右手边厨房里有锅铲和炒锅碰撞声。

    在给花瓶换水的佣人见顾温零进来,放下端着的花瓶,上前接她的手包,“夫人回来了。”

    “嗯,谢谢。”顾温零应了声。

    往日她回家嬷嬷定会在客厅等着的,四周都未瞧见她的身影,她走到楼梯处左手边季嬷嬷住的房间,拉了把手。

    房门锁着,她敲了几下,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