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对不起他!要是他当初跟我说想上警校,当警察的时候,我就给他一巴掌,让他老老实实去读个大学,说不定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啦!”
“这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这是在造孽啊!”
声音愈发嘶哑,几乎变成嘶吼,只见季星云悲痛到用自己的头
往茶几上使劲磕,傅机和久石生赶紧上去拉住他。
“检察长!别这样!别这样!”
扶着季星云的肩膀,傅机也不由感觉鼻头涌上酸涩感,干这一行就是这样,保不准哪天人就没了,死者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留给生者的就是无尽的悲哀!
过了好一会儿,季星云的情绪调整回来了,只见他将脸上的泪抹净,发红的眼睛看着傅机和久石生。
“我能求你们两个一件事吗?”
不用他开口,傅机和久石生就大概明白他想求什么。
傅机:“季检,你儿子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你不清楚吗?”
季星云回答说:“我动用以前的人脉调查过,但这件事被掩盖得很厉害,似乎是涉及到一个非常大的案子,而且他被发现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那的,也不知道他是被谁,在什么地方带走的!”
这就麻烦啦!
久石生接着说:“季检,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季星云说:“只要有一点点线索,我就希望你们可以把这件事查下去,给小涛一个公道,不能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警方的人力资源有限,不可能所有案子都一块盯着,对于那些查清事实的希望明显渺茫的案子,警方自然会将人力资源倾斜到其他案子上,虽说这样真有可能放掉线索和凶手,但也是无奈之举。
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为季涛的案子做多少事情,但这一刻,傅机和久石生都愿意接下季星云的拜托,或者说他们有必要、有责任接下他的拜托,然后尽可能还季涛一个公道。
对视一眼,傅机和久石生都点头向对方肯定自己的想法,然后久石生开口。
“老检察长,季涛这件事,我们绝对会查到底,还他一个公道!”
“好!好!好!”
季星云一连说了三个好,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也不是光顾着自己,说:“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会尽可能帮你们!”
有老检察长这句话就好办了。
傅机来说,问:“季检,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参与的在上京的案子吗?我们现在想了解当年案子的全貌,你能告诉我们吗?”
听到傅机这样要求,季星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看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磨灭掉。
“你们、你们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案子?”
傅机当即把那张素描纸拿出来,展开递给季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