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浑身是血,脸上的肉外翻,还有数不清的抓痕,一看就是被猛兽撕咬所致,就算保下命脸也毁了。

    抬着伤患的人快步往前走,看热闹的人跟在后面追,呼啦啦的一片人很快离开。

    这才看到高小萌被另外两对情侣不客气地推着往前走,姣好的面容爬满狼狈和难堪,更多的是气愤:“你们污蔑我,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约他见面?一帮穷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我这件睡裙比你们几个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衣服都贵,我能看上你们?”

    女人在自己的感情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会自发结成同一阵营,对这种长着狐狸脸,很不正经的女人没有半点信任。

    “出事的时候你在那里,你怎么解释?”

    高小萌气得头昏脑涨,用力挣开困着她肩膀的手,破口大骂:“你问我我问谁?我随便找了条小路逛,稀里糊涂就到那里了,我去的时候那里压根没有人。”

    高小萌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记忆丢失了一部分,等她醒过神来看到的就是男人被咬的面目全非,咬他的是什么东西,她完全没看到,难道是狼?为不咬她?

    高小萌想清楚这个,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你们怎么不问被咬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咬的他?导游不是说山上没狼吗?总不会是人咬吧?难不成是鬼?”

    鬼这个字说出口,突然间气氛降下来,莫名地多了一抹凉意。

    高小萌颤抖着问:“我好像记得昨天导游说不要乱走,难道他们也走了不该走的路?是不是要死了?”

    他们这边紧张的要命,一时无话,祠堂的欢庆和热闹竟变得有些刺耳,放鞭炮吹唢呐锣鼓喧天像在庆祝天大的喜事。

    高小萌脸色发白,看到白宸他们靠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当心一点,总觉得这里有古怪,我不想逛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回去补觉。”

    “谢谢,我们会小心的。”

    从小到大的教养,让白宸无法忽视对方善意的提醒,眼看着人无精打采地走远,想起浮舟昨天说的话,刚想问,被浮舟的眼神制止,只能暂时压在心里。

    那几个游客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到魏班主拿着旱烟从祠堂里面带笑容地出来,迎上去问这事。

    魏班主眉毛一挑,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没有狼,连狗都没有。会不会谁有那种爱咬人病自己心里没谱?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好像叫什么妄想症?说自己是野兽见谁咬谁。我们这里是正经旅游的地方,迎来送往这么多批游客也没听说谁给咬了。真要有这种人,我得提醒大家伙小心了。”

    村子里之前没发生过这种事,那就说明他们这些从外地来的近二十个人里有人不正常,但是这么多人到底是谁有病?

    一时间也理不清谁在谁没在,心揪得紧紧的。

    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管怎么说人不是还活着么,顶多就是养好伤以后不好看,旅游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发生这样的状况谁心里都不好受。

    还没过半个小时,只听前面传来女人凄厉的痛哭声,几人都被吓了一跳,互相看彼此一眼脸上全是莫名。

    没多会儿从前面回来的人传来消息:“咬得太狠,动脉血管都破了,失血过多,现在还吊着等一口气,也是早晚的问题。”

    这么感伤的时刻,祠堂吹吹打打地声音比之前更响更热烈,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感觉这支曲子压根和祭祀无关而是一支夺命送行曲。

    越想越不寒而栗,哪怕眼前的人文风景再怎么壮丽优美,他们也没了赏玩的兴趣,一个个垂头丧气失了生气。

    在场的所有参与游戏的人全都沉默不言,面色凝重,他们都知道这场看不见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一趟行程以男友送掉生命而划上句号,那个和高小萌拌过几次嘴的女人在带着尸体下山的时候恶狠狠地看向魏班主家的方向:“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早晚有一天我会回来和她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