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乖乖坐着吃饭，顾衡去送陶芜了。
两个人刚刚相处时也没有什么暧昧亲密的举动，大部分的时候陶芜都在吃东西，没有参与到他和顾衡的聊天中。
但是每一个小举动都能看出两人与众不同的亲近关系。
比如顾衡会有意识地加陶芜喜欢的菜，把陶芜喜欢的菜推得离她近一些，陶芜要纸要调味品也不用开口，顾衡会心有灵犀一般递给她。
顾衡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嫉妒到心酸。
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会这么容易被牵动，离顾衡越近，得到越多之前从没得到的东西，这一切没有让他满足，反而让他胃口大开，渴望更多更多。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幻想过的一切出现，给予另一个人，他却无力阻止。
陆宁又嫉妒又烦躁，嗓子堵得慌。
只能埋头苦吃，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柠檬汁，大口咽下去，口腔、食道连着胃里全是酸酸的味道。
顾衡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他还记得等着自己的陆宁，在门口就朝他招手。
“来啦，没等急吧？”顾衡问，“她没驾照，我送她一程方便点。”
“哥对她真好。”陆宁咬着吸管。
顾衡从火锅里捞虾滑到陆宁碗里，状似不经意地说：“毕竟是我亲妹妹呀。”
其实他也不知道陆宁在不在意这件事，有没有从想似的眉眼里推断出他和陶芜的关系，说这话实在是有点自作多情的体贴，他怕陆宁不知道陶芜是他的亲妹妹。
要是陆宁根本不在意陶芜和他的亲昵，他的解释反而会变得愚蠢又没必要。
对面的陆宁眼睛亮了：“真的呀？是哥的亲妹妹啊，怪不得这么漂亮！”
哎哟，顾衡在心里龇牙咧嘴，这小嘴甜的，演技也太差了。
他挺在意我的啊，顾衡想。
哥哥还是有点在意我的！陆宁给自己打气，还有点点懊悔，自己刚刚都没和陶芜好好打招呼，不应该那么急躁，那么小肚鸡肠的。
陆宁又开心起来了，高高兴兴地吃火锅，柠檬水都回甘，甜滋滋的。
他们相对而坐，桌子底下，陆宁的膝盖无意间撞到了顾衡的。
位置不大，陆宁缩腿，却无处可去，又伸回来，一条腿放在顾衡的两腿之间，另一只腿在外侧，互不打扰，又靠得很近。
陆宁向顾衡道歉，顾衡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他放下筷子，揉了揉膝盖：“小心点，别撞红了。”
揉的是陆宁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