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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之后,同样的地点。

    高兴健一踏进这座装横成城堡模样的游戏场地,眼睛便被突然亮起来的白色灯光刺了一下。

    高兴健眯起眼打量这里,发觉这里的照明很是奇特,光亮很足但基本上都只打在黑白块的地板上,反倒显得高处模糊不清,更添威严庄重感。

    他的面前有两座像是瞭望台一样的东西,后面也有两座,形成一个长方形伫立着?,距离他最近的一座上有数个人影,若有若无地投来威逼的视线。

    每两台瞭望台的中间会有一个贯通它们的楼梯,高兴健刚要抬脚走上去,忽然感觉自己后面来了什么人。

    回头一看,两个凶悍粗暴的黑人大汉强行架住了他,他没法挣脱,只能被迫被带到瞭望台上。

    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他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截手指和未署名的一封信。

    那断指泛着?难看的青紫色和白色,像是刚从人的身上切下来就被残忍地洗净。

    附带的信上则说他的侄子高涵已经被寄信人绑架,让他照着上面写的路线来这个地方一趟。

    收到信的时候高涵才从高家跑出去不久,高兴健看了这封信差点讥笑?出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高涵失联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心里也不由得染上疑虑。

    没过多久第二封信也被送到了,里面又附带了一根中指。

    不知道是不是被切指的人剧烈挣扎的缘故,这次的手指切割面很不整齐,看样子是费了点力气,才?一点点剁下来的,血红色的断面还残留着?深重血迹。

    看到这根手指,高兴健终于彻底坐不住了。

    高涵常年练习扑克牌的千术,右手中指的茧子长得和别人的有些区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然他对高涵本身能不能健康成长没什么兴趣,但没了高涵,他投注出去的钱也就等于打了水漂,这趟当然是非去不可。

    瞭望台上,梁卿书坐在轮椅上,他没有看被带上来的高兴健,而是在透过望眼镜观察这座大的仿佛没有边界的城堡内部。

    他的神情慵懒又随意,好像只是随手驻足在花间欣赏姹紫嫣红的贵公子,一点也看不出有残暴的绑架犯的迹象。

    他身后站着?几个比刚才?架着高兴健的人看起来更加不善的人,只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还看着?不那么暴力,但不管是谁,都毕恭毕敬地守在梁卿书身边。

    “原来是梁同学带我来的。”高兴健讽刺道,“还在坐轮椅啊?距离上次游戏结束也有半个多月了吧?”

    “确实有半个多月了。”梁卿书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反而慢慢地旋转着望远镜的角度,道,“这么久了,高涵也还是没能回到新校区呢。”

    高兴健眼神更冷了。

    这话正戳中了他的痛处,梁卿书休息的这半个月,他想尽了办法?,也找了新校区的教导主任,但还是没法?让高涵转区。

    旧校区不肯放人走,新校区那边,因为每个班学生的债务关系都要由班长来整合负责,在班长梁卿书没同意的情况下,也没法转回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