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难得正经的问道,“小子有一件事情想请问一下,刚来时听那位小兄弟说赵权是怎么回事?你们又为什么安排这么一出?”
一聊及这个话题,古俞龄脸色大变,就连婉儿姑娘也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对这个叫赵权的有些惧怕。
古俞龄叹了口气,满脸愁苦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那赵权是沧州城的一方恶霸,这间小店就是向赵家租的,可租的时候说好的价钱,到现在已经翻了整整三倍,而且,而且还每日派人来捣乱,小店地势偏僻本来就没有多少客人,就这样三天两头地生出事端,这久而久之,哪还有人敢来?”
“这我就有点糊涂了,按理来说你赚钱也要还房子租金,为什么赵家还派人来捣乱?”
古俞龄情绪激动道:“还不是他看上我这闺女长得俊俏,上门提了两次亲都被我给拒绝了,这沧州城谁不知道进了赵府的女子,哪个不是被赵权玩腻了给扔到了青楼妓院里,继续赚钱,那赵权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赵权……”江长安若有所思。
赵家想必就是魏无量所说的魏家派来杀人的小氏族,说白了就是魏家一个走狗而已,恐怕就算古俞龄答应下来这门婚事,几个人也活不太久。
“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古叔肯收留。”
江长安本来刚来时还想掏出些银两算自己的住店以及吃饭的费用,忘了先前买了玉骨之后,身上早就没了半点银两。
幸好古俞龄也不在乎,豪爽笑道:“这地儿整天没个人气儿,公子借宿哪有不应之理,”
江长安连忙回道:“古叔,不用劳烦了,在贵宝地借宿已经是过分叨扰了。不过您放心,今天晚上我会有三个朋友会来,该算的钱在下必定一分不少的给上!”
只听一个稍显浑厚与稚气的男孩声音说道:“哼,还等到今天晚上?像你这种人俺们见多了,说着晚上给钱,其实等会儿就偷偷溜掉,分明蹭吃蹭喝……”
“汉青!”古叔喝道。
那少年见其发怒,低下头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这人八成又是赵家的那个纨绔搞的鬼!”
“住口!”古叔脸色温怒呵斥道。
“这位是?”江长安打着圆场问道。看出来这位就是扮演那个执剑黑衣人的少年。
古俞龄又说道:“这俩娃从小就没了娘。这臭小子也是被俺惯坏了,整天胡嚷嚷着要做修士修仙途什么的,咱们哪里是那块料啊!”
壮实的古汉青却冲过来,又嚷道:“阿爹,只要能成为了修士学了灵术,就没有谁敢再欺负咱们了。”
说完还不忘示威性地瞪了江长安一眼。
“够了!”古俞龄再次猛然呵斥道。站在一旁的古婉儿脸上都露出担忧责怪的神情。
虽然被针对,但江长安却是对这愣头小子好感倍增,笑着说道:“既然令公子这么感兴趣为何不干脆让他试一试呢?成了最好,如若不成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古俞龄轻叹了口气道:“我们时代祖上都住在江州这种乱地,祖上传下来的口讯世代不能离开沧州,这那有什么正经的学府?都是杀手组织占了大半,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型门派还收价极其昂贵,岂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奢望的,只求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不准离开沧州?这会不会就和古平风交代的要找寻的魏怜妆有关?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乱吵闹的声音……
茶铺外桌子凳子乱成了一团,除了古俞龄一家三人,还有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