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玄幻>杀死那个黑莲花 > 金玉其外(前世,黑莲花上位)
    莫怜上位的手段当然算不得光明磊落。

    顾边城之前也捧过几个小明星,大都是经纪公司自己送人上门,倘若碰上他心情好,那一阵子又缺个调趣的,也就成了。他算个T面人,几乎不折腾人的。再加上年纪轻,长得又矜贵。能被顾总看上,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莫怜当然没有什么经纪公司了。她只不过是个长得漂亮些的nV大学生,想靠着几分姿sE就踩进娱乐圈这摊W水。这种nV生去任何一所学校里用日薪300的临时演员就能招来一个加强连。

    所以在莫怜撑着伞站在他公司楼下那一刻,顾边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当然,很漂亮的nV人。她穿了一条墨绿sE的连衣裙,和x口的雪白展现出一种强烈的对b。还有涂成绛红的嘴唇,黑sE长发,看起来像一幅sE泽浓烈的油画。她显然是个很擅长打扮自己的nV人。

    他看了一眼就从旁边走过。莫怜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动作太过僭越,他身旁的助理刚要出声阻拦,顾边城看着她握在自己格纹西装上的手,白而纤细,此刻却像藤蔓一样扒住他。

    他向助理挥了挥手,微微低头,看向身前的nV人:“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小姐?”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受过高等教育的谦和,就像西欧的贵族骑士被教育要对每一位nV士彬彬有礼。

    而莫怜的声音则带着极大的不确定:“您好……我是上次那个……”她似乎是意识到无法介绍自己的身份,顿了一刻,紧接着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上次那个穿红衣服S箭的nV孩。我想演《倾城赋》的nV一号。”

    她睫毛很长,但丝毫遮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野心。yUwaNg简直要从她的瞳孔中淌出来了,和周围的雨水一起溅到地上,不知卑劣地攀上他的K脚。

    阶级在他们出生时就划出无数道鲜明的界限。她身上的裙子不会超过三位数,耳环上的钻石是廉价的人造水钻,连卷发的弧度都透着一GU拙劣,早就被cHa0气弄塌了一半。她兴许不知道自己碰到的那一块布料足够买下她的一身装扮,当然也够买下她自己。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GU兴趣。她看起来太笨拙,甚至不懂得掩藏自己,即使现在把她重重推到地上,让她雪白的小腿滚落到泥泞里,都不会令人有任何负罪感。

    不T面,不懂得游戏规则的nV孩子,恰巧能成为随意r0Un1E的游戏对象。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顾边城笑着说,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苍白一刻的神情。他像是出于礼貌一般没有放开手:“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顾边城还站在原地不动,嘴角笑容的每一分弧度都浸满了金钱带来的傲慢。他像是抱有极大的耐心一般等着她放开手,每一秒钟的寂静都是对他良好教养的证明。

    莫怜颤抖了两下双唇,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别开了脸,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她撑着伞,默默退到一旁。

    顾边城从她身旁目不斜视地走过,转身坐进车里。钢琴黑漆的豪华轿车像城市里一道迅疾而过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司机正开车朝着顾边城平日休息的高级住宅驶去,因为顾宅坐落在市郊,来回有些时间。因此顾边城有时也在这套住宅过夜。车辆驶过商业区,再向前掉头就到了,顾边城忽然将视线从文件上向车窗外移了一眼:“等一下。”他指了指商场广告屏上的珠宝广告,“那个,买过来。”

    司机不疑有他。不到半晌,一对白金钻石蝴蝶耳钉就已安然躺在他手里。“开回去。”他轻轻说,将文件放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上望向窗外。

    她看起来刚打算要走。其实顾边城离开至少已经有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她就站了半个小时在这里。一个漂亮的nV孩,神情落寞,撑着伞站在雨里,不断有零零散散的视线扫过她,带着打量和疑惑。

    司机按照顾边城的吩咐走下车,将那副耳钉递给她,“顾先生说,请您下次见他,要么什么都不必带,要么带真珠宝。”

    那副足足要工薪阶层一整年工资的钻石耳钉正在她眼中折S出高楼大厦冰冷的光。顾边城接受了她的邀请,以最轻蔑的方式。她的尊严那一刻终于也彻底滚落进马路中央的泥水坑,被那辆黑sE轿车毫不留情地辗过。

    “我下次见顾先生是什么时候?”她梦游般问道。

    “会有人联络您。”司机略带恭谦地向她点头,转身告辞。

    只剩她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捧着黑sE天鹅绒珠宝盒,立在雨里。

    她于两日后收到顾边城助理的电话。问她下午是否有空。莫怜忙不迭地应下,“那么,稍后会有车来接您。”她甚至不必提供自己任何信息,电话号码、住址,在顾边城眼里,她完全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