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公寓的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

    江酒径直朝卧室走去。

    进了房间后,她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闻着被单上熟悉的薄荷清香,她心思一片复杂。

    说实话,她排斥受孕,很排斥很排斥。

    这让她想起七年前怀陆墨江随意他们几个时的经历。

    太苦太难了,在重重的巨压之下,她甚至得了抑郁症。

    因为这个,时宛还花重金替她请了心理专家,这才堪堪熬过妊娠期。

    但那场孕期也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在这之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如今察觉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受孕成功,她心里都是空的虚的,没有半点的安全感。

    曾经那种焦躁不安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足足发了半个小时的愣之后,她才缓缓拉回了飘忽的思绪。

    看着自己的手腕,她死死抿起了唇角。

    她是名医无名,不需要彩超检测,也不需要孕棒验证。

    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不出十秒就能有结果。

    可她害怕面对。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怀了孕,又得经历七年前那难挨的每一天,她心里就焦躁不安。

    微颤的指尖缓缓探上手腕,脉象如玉珠落盘。

    玉珠落盘。

    她苦涩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

    门口,三个小东西贴在门板上听了好半晌,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忍不住面面相觑。

    陆墨压低声音道“好像睡着了。”

    江随意揪了揪头发,有些懊恼,“早知道酒姐怀孕了不高兴,我就不犯浑了,大不了小爷做老三,喊随心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