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柏慢半拍的回神，他满脑子都是顾染提的“新规划”和“新合同”，完全没注意到林乔松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林乔松叹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颜柏前天早上突然不声不响地收拾东西直接走人，林乔松真的有点担心他想不开要和公司提前解约。
练习生如果想提前解约，违约金足足要付十几万块。
“那天是家里出了点事，走的比较急。”颜柏把背包挂在床头柱上，略微解释了一句，更具体的没有再往下说。
林乔松：“哦。对了，你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神情兴奋，双眼迸发出浓烈的光辉。
颜柏翻出包里的手机，发个短信给家里人报了平安，然后把手机塞进裤兜，微微侧头示意他继续说。
“申涛那个王八蛋被停职了！听说他好像是得罪了公司的某个高管，真是活该！”
暗啐了一口申涛，林乔松高兴到语速加快，“新的职业经理人昨天已经到了，要根据咱们的个人潜能重新制定训练计划。哈哈，咱们终于要有出头之日了！”
这显然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颜柏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太好了。”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回来在和你说。”
林乔松摆摆手：“行。”
颜柏第一次到公司大楼的高管专属楼层来，他的心情忐忑，走路姿势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办公室敞着门，季悦正微微俯身和坐在电脑前的顾染说话，手指时不时点在屏幕里个别数据上。
顾染边点头边用钢笔记录下关键信息，态度认真。
目光停留在顾染精致的侧脸上，颜柏忽然觉得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颜柏，顾染抬眸看向他，翘起唇角，“进来吧。”
季悦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颜柏，声音严肃：“形体方面还需要加强训练。”
看着颜柏不知所措的样子，顾染“扑哧”一乐，“季姐，先别给他那么大压力。”
“你随便坐，不用拘谨，”给颜柏倒了一杯水，等他接过水杯后，顾染放软音调说：“我和季姐对你进行了全方位的评估，一致认为你具备了出道的所有条件，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颜柏一下子被期盼已久的消息砸中，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忍住情绪，眼圈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我……”他的喉咙哽咽，一度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我……”
深吸了一口气，颜柏用微微颤抖的手把水杯放在桌子的边缘，正要张口答应时，猛然间想起答应过母亲的话，表情犹豫不决。
顾染显然理解他的挣扎，把正式艺人的签约合同和一张卡递到他面前。
“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一些事，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探你的隐私，只是那天刚巧听到你们母子两人的谈话内容。这张卡里有50万，应该够手术费了，你先拿去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