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笑道:“说笑?朝堂之上的事情岂是说笑推脱的过去的?”说着话又向上首的康熙行礼道:“儿臣昨日就在毓泰家中,此事并不是于大人所言,周氏身死,但却是有人故意陷害!请皇阿玛明察!”

    八阿哥十四阿哥都行礼道:“请皇阿玛明察!”

    上首的康熙瞧了一眼这几个儿子,又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毓泰,微微皱眉看向了于成龙:“于爱卿身兼重任,既要弹劾也该有理有据才是,如此草率,实在叫朕担忧,至于毓泰,朕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其中必然有隐情,但朕也不会偏向他,就叫雍亲王和廉郡王一起,会同大理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世人一个交代!”

    听得这话,胤禛,八阿哥,毓泰还有大理寺卿王建安忙都上前行礼应是。

    众朝臣:…….

    皇上都偏心成什么样呢?八阿哥跟毓泰交好,人尽皆知,雍亲王的侧福晋是毓泰的亲妹妹,昨日毓泰家中有事,雍亲王人都在那里,可见关系何等密切,至于大理寺卿,那到后头就是个人形工具,拿来充数的,这几个人审理案子,还说不偏心?!

    更重要的是皇上这么明显的偏心,这案子也没什么悬念。

    想到这里难免怜悯的看了看于成龙,这一位不知道吃的什么品质的熊心豹子胆,竟然要跟毓泰作对,这位爷看着不显山露水,真要出个什么事,这么多人护着,他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待得下了早朝,大家都远远的躲着于成龙走,生怕沾上了他的晦气。

    于成龙气的不行,坐着轿子回了家中,进了家门就快步回了书房,看见书房里坐着喝茶的人,气的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今日早朝上该说的老夫也说了,还要老夫怎样?”

    年富抬头去看于成龙,一顿道:“难道朝堂上的事情不顺利?”

    “顺利?!”于成龙怪叫道:“老夫的乌纱帽差点不保,这个毓泰根本是个不能得罪的,如今老夫跟他为敌,往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你回去跟年大将军说,这事情老夫已经尽力了!”

    年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尽力?年大将军要的是除掉毓泰,前面事情安排的妥当后面就是叫你把事情捅出去,你到是好,几句话就把事情办砸了,现在还想就这样算了?”

    于成龙一愣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之前不是说好了,只要我按照你们说的做完了,就将我那孩子放了,如今我都做了,难道你们要食言?”

    年富阴霾道:“放了?你娘老子的丧期,你跟罪臣之女苟合生下的杂种,你到是爱惜他,要放也不难,什么时候除掉毓泰,什么时候叫你见到儿子。”

    这伙人竟然如此的不讲信用?!

    是他有错在先,把儿子送往了西北,谁知道叫人捉住了把柄要挟!

    于成龙颓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难道真要晚节不保?

    苏婉备的各色珍贵药品叫人送去了什刹海给云秀用,务必叫把她的身子补回来,云秀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儿子,向着身边的娘家嫂子西林觉罗氏虚弱道:“若不是这个姑奶奶,我跟海儿只怕都见不到嫂子。”

    西林觉罗氏喂她喝药道:“所以说咱们两个都是有福气的,我遇到了你这样明事理的小姑子,你碰上的是雍亲王侧福晋那样一心为你着想的,人都是相互的,她待你好,你也一心对她就行。”说着话听说绿珠过来送东西,忙叫把人请了进来,西林觉罗氏瞧见绿珠进来仔细一看,拉着绿珠的手赞叹道:“哎哟,侧福晋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竟然比别人家的格格还要气派些。”

    绿珠忙又行了礼,叫小丫头把东西捧了出来,黑漆盒子里满满装的上等的药材,长白山的人参大概有小孩子的胳膊粗细,山东的东阿阿胶,鹿茸,藏红花,天山雪莲,怎么珍贵怎么来,西林觉罗氏也是大家子出生,看到如此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侧福晋也太破费了。”

    绿珠笑道:“若是盒子装的下,主子还要多拿一些,如今毕竟管着家,有些事情也不好太过了,若叫下头人看见了,觉得主子私心太重,往后也不好安排事情。”

    西林觉罗氏连连道:“说的是!”

    绿珠又去看了云秀和海儿:“主子说叫大奶奶万万养好身子,这些东西先用着,若是还有缺的只管叫人来取,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云秀虚弱不好多说,浣纱千恩万谢:“这次就多亏了侧福晋,现在又送来这样多的好东西,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