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身为臣子,为皇上办事是天经地义。”
“呵。”陆璟笑了一声:“天经地义?父皇他往我身边塞眼线是天经地义?你们合起伙来想要陷害本宫是天经地义?父皇他想要杀我是天经地义?“
陆璟越说越愤怒:“本宫这些年对你们不好吗?本宫作为女儿恭顺孝敬,作为皇太女敬职敬责,本宫哪里做错了要被你们这样欺骗!”
“就为那个不知到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父皇他就这么精心筹划,不惜要杀了我和整个秦家为他铺路!凭什么?就凭那是个儿子?还是说凭他是父皇不知道同哪里的野女人偷生的私生子!”
陆璟情绪激动到手都不自觉颤动了。这一番话是她重生后,每晚入睡前都要问过自己一遍。
她总是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现在她似乎有一点想明白了,或许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有些人天生就是坏,就是不值得你对他好。
比如说娄远,姚香对他不好吗?
昔日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不嫌弃他,还资助他科考。发迹了,千里追寻到京城,只为嫁给他,谁知这人最后竟然骗她要害她姓名。
姚香没有错,错的是娄远。这人有一副黑心肠。
再比如她父皇,昔日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六皇子,被封辰王,本该在辰州安安分分地度过余生。后来借着秦家的权势登上帝位。
如今却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到私生子,要害死陆璟和整个秦家。
母后她多爱父皇啊。都爱疯了,最后也不过是那样的收场。
所以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值得。
“殿下,陛下若是知道您是这样想的一定会难过的。”娄远听罢却仍旧不改那副假惺惺的面容。
陆璟只觉得看着恶心:“哼。他难过?他是害怕吧。你是不是也很害怕?就算是跟着九五至尊,也难保性命。”
“殿下,您和秦家不可能一手遮天的。”娄远音调里有些慌张。
“不能吗?”陆璟站起身来,俯视着娄远:“你以为京郊那数十万大军放在那里是摆设吗?”
轻飘飘的话却是让娄远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殿下……你想要……逼宫?”
陆璟瞟了一眼娄远,而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她的右肩好多了,只要不用力,就不会有什么不适。
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本宫为什么要逼宫?本宫本就是储君,登基是天经地义。你是觉得本宫熬不过父皇吗?”
凌厉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陆璟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她不想再问下去了。
她转头吩咐秦昭:“问出那个私生子在哪里,不必顾及用什么手段,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行。”
秦昭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