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萧蕴秀笑着摇摇头，耐心解释道：“只是我觉着，相较于太子，五殿下好很多。”
“不用作为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一群后院的女人争宠，嫁给五殿下，至少我会是正妃。”
说这话时萧孜南发现阿姐的表情极为坦然，像是已经接受了这桩婚事。
“阿姐！”萧孜南拍开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不行！这不是小事，这是——”
“你的一辈子！”
“你若这么嫁过去，算什么？”自己阿姐名满盛京，上门提亲的媒婆快把萧府门槛踏平了，什么样的好男儿嫁不了。
想起太子和五皇子之争，萧孜南不愿她陷进泥潭，身不由己地活着，“阿姐，咱们去找母亲，或者祖母，让她们劝劝父亲。”
“好了。”拉住匆匆起身的妹妹，萧蕴秀在确定心中的答案后，极为淡定，“我是萧家的嫡长女。”她说话不急不慢。
“为家族付出是我不可逃避的责任。”
“五殿下的确是萧家最好的选择。”萧蕴秀看得清楚，“如果押对了宝，只要我在，便能保家族兴盛，护佑子弟。”
“即便是错了，牺牲的也只有我一个。”
从她的语气里，萧孜南听不出半分悲伤，冷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何况这桩婚事，萧家能嫁过去的不是我。”看着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妹妹，萧蕴秀坚定了决心，“就是你。”
......
嘉诚三月三十日，盛京晴空万里，春光无限，宜设宴。
京城里各大世家的适龄公子姑娘们盼了一年的日子终于来了，端敏长公主的阳秀别院早已收拾妥当，就等着宾客上门。
宫里的画师被特地请来，用画笔将这副盛大的景象绘于纸上，锦衣华服，珠翠环佩，女儿家声声娇笑清脆似黄鹂，少年郎吟诗作赋自有风流意气。
没有比这更美的画面了。
端敏长公主的女儿，舒怡县主被一众贵女围着，都在向她打听今日到场的有哪些公子，自己的心上人会不会来。
她们苦练这么些天，不就是为了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吗。
“好了。”舒怡县主侯惜玉被问得烦了，“自然都下了帖子的，不过表哥们事忙，来不来得了我也不知。”她知道这些人想问几位殿下的行踪，随意搪塞过去便借口离开了。
适龄的几位皇子中，太子傅钦琮是元后嫡长子，东宫里除了太子妃，两位侧妃的位置还空着。四皇子敬郡王傅继恒是宁妃所生，资质平庸，尚未婚配。五皇子端郡王傅行瑞为现皇后所出，年十七，行事稳重，善谋略。
太子侧妃和端郡王妃，对很多人极具诱惑。
“我看你们还是醒醒吧。”有位姑娘说：“安国公，静安侯，罗尚书家的姑娘，喏，都在那边呢。”她朝前面热闹的人群扬扬头，接着说：“左相，庆阳侯，景平侯家的还未到。”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