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笑了笑,这个保姆似乎对房子有一种特殊的偏执。
人如果是她杀的,那么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家里的人对他没有防备,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要杀掉全家,只留下老太太一个活口。
因为,
她想住在他们的家里。
老太太没有立遗嘱,所以,这个房子的资产,只要老太太活着,就一定会是她的。
她可以一直以保姆的身份,住在那里。
秦远猜测,现在整个别墅的格局摆放,应该已经全换了位置,他应该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布局。
可当时,在他杀人的时候,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大喊大叫。
秦远低下头,陷入沉思。
许久后,他再次抬起头,轻声的低喃道:“当时的凤英,应该处于清醒状态,他看到了他杀人,却没有选择大喊大叫,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儿子们,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
“他没有杀人的能力。”
“不如,让别人替他去杀,倒也不失为一件美差,他清楚陈睛红想要什么,更清楚陈睛红不会杀了他。”
“在陈睛红利用她住在这间别墅中的时候,他也在利用陈睛红,替他清理掉,想杀他的儿子们。”
“双赢。”
“也许这场谋杀策划当中,两个人并没有进行过任何交流,但是却彼此默契的相互利用。”
“豪门的悲哀,儿子在算计母亲,母亲在算计儿子,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只剩下一个钱字。”
秦远拿起一瓶酒。
轻声说道:“你……就叫豪门血吧。”
他抬起头望向光,微眯着眼睛,给陈睛红发了一条短信。
邀请她来到禁忌酒馆。
狂风暴雨的夜,她回来吗?
秦远望向门外,豆大的暴雨,噼里啪啦的落下,昏暗的灯光下,照应出他苍白的脸,搭配猩红如血的红酒。
电闪雷鸣。
一个小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馆门口。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打着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