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把药吃了吧，没有副作用。”顾玖对慕初晨说道。
“谢谢。”慕初晨接过药。
季琉璃连忙帮她倒水。
“谢谢。”慕初晨对季琉璃说道。
季琉璃心想，还说什么谢谢，她会这样，还不是因为自己吗？
她有些自责地垂下眼帘，结果连顾玖走过来也没有发现，两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顾玖刚要道歉，季琉璃的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身体僵硬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刚才他们不小心的触碰是一件多么令她觉得恐惧又恶心的事。
顾玖握了握拳，然后说道“我先出去了。”
季琉璃没有说话。
慕初晨点了点头。
顾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季琉璃听着脚步声如临冰窖。
还好他立刻就走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管怎么样，她以后不能再跟顾玖在慕初晨面前争吵了，以免又影响到慕初晨。
“琉璃？”慕初晨看到季琉璃僵硬在那里的样子，忽而有些说不上的心疼。
三年前那晚的事，虽然季琉璃忘记了，可是那天的照片被人散播出来当时对季琉璃的打击有多大，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顾玖，她一定很绝望吧。
正因为是顾玖救了她，所以她才那么信任他。
可三年前的事竟然就是顾玖引起的……
她所遭受的一切也是因顾玖而起。
如果她的人生从没有顾玖会是怎样？或许她早就跟王岩寺结婚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吧？
“我没事。”季琉璃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回过神来，勉强对慕初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慕初晨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不要笑了。”
季琉璃的心脏骤然拧紧，恍惚间想起，那天她以为自己被父亲抛弃再也没有家的时候，也有那个一个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那个人曾经给过她短暂的温柔，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真的孤立无援，这世间还有人始终站在她的身边可以让她依靠，借给她一个肩膀。
因为那一份温柔那么真挚，让她以为这样的幸福会延续到宇宙的尽头。
所以……这么快撕裂的伪装，才会让她觉得坠入了地狱般的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