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玄幻>乱清 > 第二七零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顿一顿,“不过,第二年,阿母因病去世了,而对阿尔芒做教士这件事情,阿父倒是无可无不可,于是,经过阿尔芒的一番恳求,终于准他‘还俗’了,那个时候,阿尔芒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吧!”

    张勇“哈哈”一笑,“幸好,幸好!”

    顿一顿,自嘲的说道,“哎,我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不厚道——人家到底是少年丧母。”

    “同几个哥哥一样,”施罗德说道,“阿尔芒最终也进了军校——毕竟,一大家子都是戎行,不做教士,除了军人,也不晓得做什么好了。”

    顿了顿,“二十岁那年,阿尔芒毕业于圣西尔军校——法国最著名的一所军校,一出校门,就被派到了阿尔及利亚,当时,正逢阿布德-艾尔-喀德举旗放炮,祖阿夫兵大量叛逃到叛军一边,法军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初出茅庐的阿尔诺少尉,表现的相当不错,他带的一小支兵,半途遭到阿拉伯人的袭击,阿尔芒收拢部队,构筑简易工事,坚守待援,一直撑到援军赶来,内外夹击,终于击溃了这支叛军。”

    “阿布德-艾尔-喀德叛乱被敉平的时候,阿尔芒已经升到了上尉了。”

    “之后的二十余年间,他先后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法意奥战争、墨西哥战争,一路做到了今天的位子——中将。”

    “其成名之作,是克里米亚战争中攻陷塞瓦斯托波尔港一役。”

    “克里米亚战争有多个战场,除克里米亚半岛之外,还有高加索战场、波罗的海战场、堪察加半岛战场,其中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克里米亚半岛战场。”

    “克里米亚半岛战场之关键,为塞瓦斯托波尔港之得失;而塞瓦斯托波尔港得失之关键,在马拉科夫要塞。”

    “此处为塞瓦斯托波尔港西南高地,如果失守,英法联军的炮火,就可以居高临下,覆盖整个塞瓦斯托波尔港,则塞瓦斯托波尔港的陷落,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塞瓦斯托波尔港的石墙并不连续,俄军在塞瓦斯托波尔港修筑的唯一的石构堡垒,就是马拉科夫要塞,防守也最为严密。”

    “英、法联军最初的计划,是六个星期之内,拿下塞瓦斯托波尔港这个俄国最重要的海军基地,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仗,从一八五四年九月一直打到一八五五年九月——足足打了一整年。”

    “期间,法军的最高指挥官阿尔诺元帅——阿尔芒?阿尔诺的一位远亲,英军的最高指挥官拉格伦勋爵,先后因病去世。”

    “俄国人的情况更加糟糕——一八五五年三月,沙皇尼古拉一世服毒自尽。”

    “一般认为,沙皇陛下是因为对战局感到绝望而‘弃天下’的。”

    “一八五五年九月八日十一点三十分,英、法联军开始最猛烈的炮击,四十分钟后,发动总攻——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各部队校对时间在同一时刻发动进攻。”

    “俄国人被打懵了,不过十多分钟,固若金汤的马拉科夫要塞,便被法军麦克马洪师攻克了。”

    “清醒过来之后,俄军立即发动了疯狂的反攻。”

    “当时,阿尔芒?阿尔诺是麦克马洪师的一个团长,做为预备队,他的团没有参加对马拉科夫要塞的进攻,然后,防守的时候,却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正如联军的进攻力度出于俄军的意料,俄军的反攻力度,也出乎了法军的意料,一时之间,阵脚松动,加上英军进攻另一个要塞凸角堡不利,转身后撤,也大大影响了法军的士气,眼见马拉科夫要塞就要得而复失了。”

    “危急时刻,身被数创的阿尔诺,浑身浴血,奔走各个阵地之间,挥舞枪支,大呼,‘人在阵地在!’部下的士气,终于被重新鼓舞起来,顶住了俄国人一波又一波的反攻,守住了马拉科夫要塞。”

    “当天夜里,俄军破坏了全部工事,撤出了塞瓦斯托波尔港。”“

    “联军在围攻了近一年之后,终于进入了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塞瓦斯托波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