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阿飘从床上蹦起,“沈见微那阴险狡诈的老狗逼,说好了还有个店铺呢?根本没把店铺给我们啊!”

    松荫:“……”老大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过此时这个不是重点,“老大,那神医在哪?”

    阿飘胡乱洗了把脸,“你去把棋藤叫来,我有事安排他。”

    “棋藤?”松荫感觉有点不妙,不过还是应道,“是,老大。”

    松荫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和棋藤说的。只是他们资金紧张,又刚搬进来,屋里空荡荡的,看起来就不太像能有神医来的地方。

    他寻思着神医怎么也得有点逼格,就找了根粗细适中的竹竿过来。

    棋藤刚从屋里出来,他把竹竿塞给棋藤,朝他说:“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让你扮神医做什么,但你这张脸看起来就不靠谱,太小了。”

    棋藤虽然觉得拿竹竿更不靠谱,但他对松荫有敬佩又有感激。

    在结界口时候能够顶着嘲讽,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之后,不仅没有慌乱,手反而越发稳,直至画出符号,这份心性就值得人敬佩。

    而且,他也不会忘记,他之所以能留下来,还是松荫开口的原因。

    所以他接过竹竿,朝松荫问:“那我要怎么做?”

    小文好不容易把张宇给逮回来,把他往轮椅上一绑,把他强制带过来了。

    这些年他们不是没去见过所谓神医,不过骗子居多,但他和张宇从小一起长大,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张宇就不一样了。

    张宇认为他一定会在二十七岁生日那天死去,怎么也不可能避免,所以没必要在他病上多花钱,反正也没差几个月他就27了,有这钱不如拿去多买点肉吃。

    毕竟小文的经济状况也不算好。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这好友硬要带他来试试,他不来小文估计又得给脸色好几天,他这都没几天好活了,再看好友不开心几天,实在不是件很划算的事情,所以他来了。

    不过,这不对啊,这地方……

    “停停停!”他叫道。

    小文不仅没停,脚下的步子反而变大了,还朝他说:“你别挣扎了,要上厕所就地解决。”说着还一拍肩带,“衣服裤子我都给你背了,现在别说你朋友上吊,就是你失踪多年的父母回来了我都不会给你解开。”

    “……”

    “我这次是说正经的。”张宇嚎叫道,“这地方我认识!”

    小文停了一下,又推着他走起来,“怎么,你做梦梦见这了?”

    “没有。”张宇说,“我今早上刚——哦,没,没什么。”张宇发觉说漏嘴,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