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阳光下，少年首席的长睫微微颤抖，坐在旁边的少年抬起脸来，看向还在昏睡的竺亦修，应该快要醒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之前童虚尝试过叫醒竺亦修，但是可能因为昨天进阶实在是消耗太大，少年一直属于昏睡的状态，直到现在。
“你醒了，要不要喝瓶营养液？”童虚刚刚尝试的找出一些吃的，但他只找到了营养液，也不知道竺亦修是不是能喝得下去，毕竟这个味道确实不是很美味。
竺亦修睁开眼睛，双眸中透露着茫然，好一会儿才把瞳孔焦聚。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看向童虚，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少年首席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饿，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去找一些其他吃的，我记得厨房西面的柜子里还有存放的压缩面包，虽然味道不太好，但是可以垫饱肚子。”
竺亦修看着外面的天色，知道自己或许睡了很长时间，他在惊讶的同时，又不禁看上戴着帽子的少年。
直到把童虚看的有些发怵，他开口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竺亦修伸手把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他起身看向童虚，帽子下少年的瞳仁漆黑幽沉。
“其实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真实修为到底是多少？”
让别人说出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向不是竺亦修赞同的，但是，此刻，他真的想知道极了。
竺亦修的能力极强，他的精神海被他的天赋异能所覆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家族里给他找的很多精神治愈系的医生，但这些人并不能让他的精神害彻底的放松下来，这些治疗师甚至绝大多数都达到了实境，却依然没有办法让他得到恢复，但是童虚却做到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辅助的话，那么这次就是彻底的恢复。
竺亦修明显感觉他醒来后，大脑中一片清楚，昨晚留下的疲惫仿佛被扫空而去，现在正如盛夏力量在蓬勃增长。
“我……”
童虚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这已经是竺亦修不止一次询问他这个问题了，童虚不想欺骗注意秀，尽管他现在对竺亦修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说出真相。
童虚在这一刻，多么希望少年首席可以不必这么较真，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但是当他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的时候，就知道在今天，这个话题是不可能被忽略掉的了。
他这种坚定而又带有光芒的目光，逼得童虚无处可逃，只能哑声道：“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竺亦修当然看出了童虚的纠结和犹豫，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少年会这么抵触这个问题？
的确，每个人的修炼等级确实是自己的隐私，除了必要的学院上报之外，没有人有义务对其他人进行告知，但是即使告知了，又会怎么样？
竺亦修自认，即使童虚的等级很高，又或者是很低，他都不会对少年产生其他的不满。
很高的话，自己会为他感到高兴，而如果很低的话，竺亦修也愿意用其他的力量帮助少年进行修炼。
“对不起，我不能说。”少年的牙齿使劲咬着嘴唇，看上去十分的委屈，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的手指抓着袖口，把袖口原来平坦的布料扭曲出一道又一道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