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这一头,似有感应的林青白一个激灵,却发现自己已能从床榻上坐起,而身上衣服还是老老实实的穿着。
而屋内的灯是灭着的,炉火也像是熄灭了很久,她有些恍惚,一时间竟不知道兰兮是否还在。
方才所做的梦格外真实,她虽不认识那个白衣男子,但却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他的悲怆。
林青白下意识一摸脸颊,竟然满面清泪。
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问问兰兮,他是否有事瞒着她。然而寻遍屋内,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试着发声:“兰兮?喂!有人吗?”
话一出口,那种嘶哑粗嘎令她吓了一跳。旋即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中了冰火噬心的后遗症。
她向床边熄灭的油灯探去,一片冰冷,显然已熄灭多时。
她摸索着打算重新将油灯燃起,却冷不丁听到一声轻笑:“飞白莫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吧?居然一醒来就唤别人的名字。”
林青白闻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这才发现窗棂上坐着一个人。
此人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长可及地的黑发流瀑似的倾泻着,暗紫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他那双长而明丽的眼睛一瞬不停的望着她,白皙且笔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露出轻笑。
这次他倒是记得穿上鞋子,然而白嫩的小腿却露在外面,不怀好意地勾/引着林青白无所适从的目光。
这阴魂不散的该死的妖精,几个月不见,更风骚了!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
林青白面上不敢有任何不满,只得移开视线,违心的夸着廉贞。
“小的怎么能忘了廉贞大人呢?毕竟没有你,我也用不着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才得以捡回一条命。”林青白微微一笑,嘴中却夹枪带棒,毫不留情。
“出去了一阵时日,这嘴也变刁了。”廉贞回眸瞥她一眼,作势要抬手。
“要不要我来帮你温习一下到底该怎么跟主子说话?”
林青白心中大声怒骂廉贞,但却没有办法。
她悄悄看了一眼手心,瞳孔微缩,旋即计上心头。
这男人阴毒又诡计多端,千万不能将他惹毛,还是稳住他为好。
如果兰兮也在,那才有一场好戏看。林青白语气放缓,试探性问道:“你来时,莫非这屋里只有我一人?”
廉贞上下将她打量过后,给了她一个白眼,好像她在说什么废话:“难道你希望有什么人?怎么,飞白年纪大了,也开始想女人了?”
“自然不是!”林青白强压怒火,却又不甘心,只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