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璞一起进来的还有夏觐一。

    褚晚杳喊完以后,正觉得顾璞边上的人有些眼生,就听到她后面的阙歌喊了声,“哥。”

    “哥。”

    褚晚杳那嘴是打小抹了油的,阙歌她哥那她自然也可以跟着叫,关键她喊起来也不害臊,倒是被喊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礼貌地点点头。

    “顾述墨呢?”

    夏觐一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奇怪地问。

    “他在里面和阙爷爷说话。”

    顾璞单手把围着他转圈的多兜起来,托在臂弯,难得有些笑容地询问夏觐一,“和我一起进去见见老爷子?”

    夏觐一想到什么,也不着急应,嫌弃地扫了眼在边上站着老实得出奇的阙歌,心里默默感叹这是什么镇压妖邪的好地方。

    “你两兄弟说话都欠揍,怎么,今年还是打光棍?那老头也给你回来?不拿棍子把你撵出去?”

    “你真以为我是闲的?有你,应该很安全。”

    言外之意——你更一把年纪都光着,你不急我自然也不急。

    “我发现还是你更损。”

    两人就这么边说边往里面走。

    祠堂里。

    顾衡把人遣散后就沉着脸把顾述墨叫去了祖宗祠堂。

    “祖父。”

    顾衡的笑脸向来只是对着女娃娃的,他们兄弟三人,单独被“约谈”的时候,极少见到顾衡脸上有笑容。

    这样的说话氛围,顾述墨是再熟悉不过。

    “你给我跪下!要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衡气得把拐杖往地上一杵,那鼓炸的腮帮就像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炸弹。

    “你这是什么意思,真当我这个老头子眼瞎,还是故意和我叫嚣?”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问问你眼前的列祖列宗,”顾衡越说越气,指着那一排供奉着的排位帮他回忆,“他们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在这里喝得烂醉差点把整个祖宗祠堂都给烧了?”

    “垫子给我去掉,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