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明鉴，我身无武功，沈大人却一身功夫，我为何要选择去杀一个与我无甚关系，又武功凌驾于我之上的人？”
这是她最好的辩词。
商随凤眸微眯，抬高语调：“哦？你既说你不如她，为何又会伤了她？”
“正是因为我完全比不上沈大人，如今沈大人说我要谋害她，才是奇怪。”苏清念紧紧咬住关键因素。
面对她的辩驳，沈求月毫不犹豫也无半分惧怕：“念念，你竟有脸问我为什么，往我脸上撒的药粉，难道是凭空飞出来的吗？”
她的声音随说的话越来越响，冷厉如锋芒。
苏清念哽住了一下，那药粉确实是往她身上撒的没错，也确实是让人虚弱无力的。她之所以随身携带，就是想让攻击她的人失去力气……
帝君的声音自上座缓缓传来：“你还有何狡辩的？”
苏清念觉得手心有些潮湿，才发现手掌心里全是汗，是啊，如果只看证据，全部都是指向她的。自己现在身上只有沈求月那一掌的伤，可如果自己这样说，沈求月马上就会反驳说这是她的自保和反击……
该死……
脑筋飞速转动，她还是把话题绕到了最开始的事情上面来：“君上，有时眼见未必为实。若说真是我主动伤沈大人，我要先将沈大人约出来，让她安安心心没有疑虑跟我到角落处，再豪赌一番用阴招去设法害沈大人……”
“然而沈大人今天第一次与我见面，我要怎样让她跟我……”
沈求月仍旧不等她说完：“念念，你还在瞎讲什么？那条路是要去用膳的必经之路，我只是照常走着，忽然你冲出来向我撒药粉，又将我拽到角落处，匕首刺进我的身体想要我性命……还好我反应迅速，避开要害位置，否则只怕我已经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说，谁指使你来做这件事情的，你是哪里派来的人，为何混入温玉殿！”
沈求月眼睛中的光更加凌厉，颠倒黑白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几句话就要定她的罪。
心知沈求月才是真正瞎讲的人，但是当她说“哪里派来的人”时，苏清念不可避免地惊了一下。
根据现有的证据，沈求月立刻变了一番话要弄死她，直接把事情的时间线全颠倒过来了……
“沈大人，我没有杀您的理由。”
这一次阻断她的不再是沈求月，而是商随，“你的话没有说服力。坦而言之吧，为何要去动她？”
他微微垂眼，似是漫不经心地说话，眸中幽光浮动。
苏清念心再度一沉，帝君信了沈求月的话……是，这种情况任谁也不会相信她自己。
绷紧嘴唇，她仍旧强撑着说：“君上，无论您信或不信，事实是，我用膳回来时路过小径，沈大人突然出现，强行拽我去角落就要对我出手，我出于自保，所以才撒药粉，拿出匕首。真相就是如此，在我自卫时葛统领看见了，才会误认为我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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