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只穿了件到大腿的卫衣,看见路明远后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不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了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明远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路明远借着身高优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门内，只能看见靠里面的上铺凌乱不堪，隐隐有个人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气。
“你的。”
路明远把那个文件袋递给他，刚转身想走,就被杨灿握住手腕，“别急啊,我们聊聊。”
“聊个屁。”路明远毫不费力就甩开他的手，没管杨灿有些复杂的表情，转身就走。
姜行在楼梯口冒了个头,发现杨灿除了脸有点红以外，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压根不像被人撞见现场。
可那一阵的动静又不太像手机里发出来的声音,姜行觉得奇怪，正想着，路明远已经过来了。
“发啥呆？”
姜行被拍了下脑袋,这才回过神,一脸疑惑：“他看上去挺正常的，是不是在看片啊？”
“不是,”路明远揽过姜行的肩膀，“刚做完。”
姜行被这直白的话惊到，噎了一下,心里更疑惑了，“你怎么知道啊？”
路明远揉了下姜行的刘海，轻笑一声，“他身上都是味，别管垃圾了，走吧。”
姜行：“……”
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还是知道路明远这句话的意思。
路明远说完就往楼上走，姜行心情复杂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之前在酒吧里试探的问的那句话，和路明远说的“经验丰富”，眼神黯淡下来。
和他接吻的时候也是，看上去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路明远已经走到转角处，才发现姜行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小孩儿还站在原地瘪着嘴，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啊。”
路明远没说话，只是默默盯着他。
姜行当他默认了，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发现脚下的台阶裂了一条细缝。
没两秒，他又看见路明远的运动鞋，盖住了那条缝隙。
怎么说路明远也是个成年人，长得又帅身材又好，有几段经历多正常的事，姜行觉得自己在意这些好像有点幼稚，于是调整了下情绪，“没关系的，我…我就随口问问。”
路明远还是没说话，姜行怕眼里不安的情绪被他看到，也不愿意抬头。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扣住他的腿弯，寸头闯入姜行的视野，姜行脚下失重，下意识环住了路明远的脖子。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明远抱起，转了半圈，身子向后一倒，姜行差点以为要仰着摔下去，却被安安稳稳放在了高几阶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