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舍小保大的!

    他怔怔的,“可是毗罗之体吸收煞气的方式是什么你们都清楚的很,你们依然希望我去?”

    九天玄女的脸更红了些,毗罗之体吸收煞气需要欢好,想到那画面她都忍不住想和天枢一起尝试尝试,可也只能是想想,天界喜欢他的仙女太多了,只怕从头轮十天都不一定轮得到她。

    转念再想正事,她也明白沾染魔气对于修仙可是有巨大阻碍的,妖魔之气会阻碍仙气凝结,如果和魔尊共床过,只怕日后的修为会不增反退,再难精进,基本就和大罗金仙就此告别了,永远流连在人人可欺的底层小仙上,的确很可怜。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愿意去的,仙界地位一来自于出身,二来自于修为,如同他们这种出生并非万人之上的人,如果还丧失了修为的能力,那在天界基本难以立足。

    知道这里面的苦,她闪闪烁烁道,“你和魔尊都是男子,又不是说你和他一夜之欢后,就像女子一样失去了贞.洁,这也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

    他苦涩的笑了,笑的很是俊美,原来天帝和满天神仙没了主意就祭出他这张牌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反正也不会像女子那样真的失去什么贞.洁,没有实际损失,那就等于没有损失,那么他去吸收云之界的煞气就是无伤大雅,还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何乐而不为?

    他觉得荒谬,战场上的胜负就应该交由战场,而不是用这种身体贿.赂去改变局势,纵观历史上那些和亲的公主,虽然换来的表面的短暂和平,可是从来没有因此而改变暗地里已然存在的血光厮杀,过不了多久战斗仍然会死灰复燃,不是从战场上堂堂正正赢回来的胜利,是不可能根除战争的发生的。

    天界的问题在于所有人都忙于休息和养生,荒废了精进,如果这种状况不改变,单单靠他去吸收煞气是不可能根除问题的。

    他忍不住扶住额头,掩盖自己的无力。

    她抿抿唇续道,“我天族将士的生命如此珍贵,只能让你去牺牲了,天枢,如今天界大难当头,我觉得你应该顺应天帝之命,而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那么自私。”

    天枢的嗓子抖了抖,“我自私?我若是不去,我就成了一个自私的人了?”

    不愿意和不喜欢的男人睡觉也成了自私?

    他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桎梏里,没办法从这个小小的圈子中走出去。

    九天玄女咽了口唾沫,平心而论让她去被魔尊糟蹋一晚,换取别人的太平,她自认自己没那么伟大,所以她忽然有一点吞吞吐吐,“这个……吧……”

    她的脸紫涨了,而他依旧盯着她,在等待一个答案。

    她尴尬的笑了笑,顾左右有而言他道,“我刚才说了,我是女子,不方便和魔尊交往,而你不一样,你也是男人,就无所谓了。”

    说完她急忙转身,开始向外走,“天规有言,不得无故在凌霄宝殿逗留,这里的法宝太多了,万一有个损坏我们担待不起,还是先走吧。”

    天枢幽幽望着九天玄女躲避他的身影,心又向下沉了一米。

    变了,大家都变了,从前天界诸仙对他是那样一张张亲切的脸孔,可是今日天帝的旨意才一透出端倪,大家对他就都变成了恨不得他马上去陪魔尊下榻的模样。

    二人一起走到凌霄宝殿的大门口,阶下是浩瀚白玉石碣和下面的三千琉璃世界,美丽灵秀尽收眼底,白云像流水一样飘来飘去。

    玄女望着九天之高悠然道,“以身饲虎,你可听过?虽丧一己可救天下,这大概就是你的宿命,你的命格如此,躲也是躲不了的,这一次你躲过去了,下一次也躲不过去,我看你还不如现在就去天牢看看魔尊,时间不多了,若是金光消散,云之界逃了,天下大乱,天帝这次可不会看在宠爱你的份上而放过你,天界众仙更可能会对你口诛笔伐。”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这么劝他,到底是因为自己怕死,还是真的为天下苍生考虑了。

    她只能顺着本能说话,她站在红色柱子边上,不无担忧,说完将自己绣好的却从来没有勇气交给他的香囊从怀中拿了出来,这是她很早之前绣的了,因为那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总妄想着他虽然性格清冷,但是只要天长日久的陪着他总会感化他,然而今夜过后他成了魔尊的人,修为再无可能精进,恐怕更没有时间看她一眼了。

    那不如就趁着现在还有点念想,先将香囊送给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