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舟白点头，“一个人也还不错。”
“以前我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妈每天都关在书房写稿子，我和一个人也没什么两样。”
“可是高三一整年很难熬的。”黎早早磨砂着裴舟白的手心。
黎早早的高三，全部被‘苦涩的暗恋’和‘枯燥的试卷’所笼罩。
回味起来，真的没有多么美好。
“我的成绩一向不错，应付高考从来都不是我的难题。”裴舟白道。
“喂！”黎早早嗔怒的捶了裴舟白一拳。
“你这么说话是会被打的哦。”
裴舟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嘴角弯弯的耸耸肩。
“不管我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
黎早早努努嘴：“古语云：满招损，谦受益。”
大神扬眉，一本正经的补充：“古语又云：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
“你这是诡辩！”黎早早跳着脚，嗔怪道。
裴舟白瞧着黎早早的模样，咧嘴低笑两声。
然后，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高考从来都不是我的难题，我的难题是高考后的抉择。”
黎早早收起笑意，认真的听着裴舟白的下文。
“我妈想让我去上海，说上交大是个不错的选择。再加上庞东膝下无子女，日后他的公司自然会交给我打理。留在上海，无论怎么看都是合理的。”
“我爸打算在北京扎根，自然想让我去北京。依照我的成绩，清华亦或是北大基本都有八九成的把握。”
“最后...你选了上海？”黎早早道。
他们两个人目前身处上海，这难道不是大神最后的选择吗？
“不。”裴舟白摇头，“我当时想选北京。”
“我一直觉得在婚姻上，是我妈对不起我爸。”
“所以我想着去了北京，一方面可以给予我爸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另一方面还可以让我妈时刻记着——她当年犯了错。”
“那...”黎早早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