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早早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她哭得眼睛红红的，还被某神一本正经的喊着“肿眼泡的兔子”。
“那件事是个意外。”黎早早笑道：“那天，我也是碰巧遇见了裴舟白，然后就顺便说了一些话。”
“但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又因为他带着口罩，所以也没太记住脸。”
“那天之后，你们还见过面吗？”郭亭又问。
“没有啊。”黎早早摇摇头，有些不明所以。
郭亭瞧了瞧黎早早的反应，看着不像是假的，面容更古怪了。
“寒假过后，我在咱们学校门口遇见过裴舟白好几次。”
“是吗？”黎早早也有些惊讶。
“虽然他带着口罩，但我肯定就是他。”
“他的气质和身材在人群里很出挑，我不可能认错。”
“更何况，他还穿着一中校服。你知道的，一中的学生来咱们学校这边的并不多。”
“最开始他坐着轮椅，被另一个人推着。再到后来卸了石膏之后，就换成他自己过来了。”
“可我怎么…从来都没遇见过他…”
黎早早抓了抓头发，仔细回忆着高三下半年的日子。
裴舟白那张脸…确实从没在她之后的生活中出现过。
“我也觉得奇怪，我一直以为裴舟白是在等你。”
“那时候班里人都觉得你和慕月星在一起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发现了真相。”
郭亭说到这里的时候，兀自笑了笑。
“所以，百日誓师那天晚上，你吃的那块烤红薯也不是裴舟白给你的？”
“百日誓师？”
“对啊，那天好像还是你生日。我记得你晚上发了一个说说，配图就是拿着一块烤红薯。”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黎早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