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宁愿被冯程程拱醒。
宁愿翻身,有些烦躁地推开那只不断拱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的狗头,手心湿漉漉一片,它欢快地舔个不停。
时不时呜咽几声,试图叫醒睡的犹如某种四脚肥胖生物的主人。
它疯狂向宁愿发出某种神秘信号——
饿了。
快饿死了。
往常都是早起的阿婆给它倒狗粮,所以它便养成良好的吃饭习惯。
哪怕宁愿不在的两天,都是拜托邻居帮忙喂狗,邻居也是早早就来。
冯程程准时的用餐时间可苦了宁愿,她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拍了拍冯程程的狗头,嘟囔道:“醒了醒了,别使命催啊。”
说完忍不住打哈欠,生理性泪水沁出眼角,宁愿屈指刮了一圈眼周围。
用力的揉着眼睛。
她不紧不慢地伸懒腰,活动筋骨,终于在冯程程期盼的呜咽声下床。
宁愿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手死死攥着楼梯扶手,生怕摔下去,家里就又多出一个病患。
她现在浑身无力,不单单是睡不够,昨天也没吃饱。
等她给冯程程倒了狗粮,回到房间直接无情把它锁门外。
任它一哭二闹都置之不理,安心补觉前甚至给阿婆发信息,告知自己没精神,需要多睡会。
阿婆的病情医生说已经稳定下来,不严重,只需要养好,等待手术。
有看护卢阿姨她放心很多,这几日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直到宁愿被家门外敲门的人敲醒。
简川幸的不耐达到顶点,他昨晚得知路征所说的事,心烦一晚上。
又被别的事所累,几乎没怎么睡好。
他不惜轰醒值班结束回家睡觉的路征,趁他迷糊问到宁愿家的地址。
只有一个目的——
还车。
至于其他,他一概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