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齐刷刷从倾向焉珹的那一端伞沿滑落,焉珹从肩头到胳膊被浇了个通透。

    焉珹抿唇抬眼看看略有些倾斜的伞,再端详骆震松的表情,虽然半侧身子被湿透还是忍不住想笑。

    “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焉珹猜透骆震松心中所想,顺着他说道。

    骆震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高兴,恨不得时间流逝,下一秒就到晚上,手里握着伞柄,想把焉珹照顾的再周全些。

    焉珹抬手,握住伞柄的上方,指尖状似不经意覆在骆震松手背上,道:“我来撑伞吧,你比我高,伞打得高风一吹容易淋到我。”

    剩下的话焉珹没有直说,他被淋到一小部分是因为伞打得高,大部分原因都是骆震松特意将伞往他这边让,雨水顺着倾斜的角度全部浇在他身上。

    “好。”骆震松和焉珹对视,顿了顿松手,看见焉珹被湿透的半边身子有些怜惜。他把伞让给焉珹,自己也淋了不少雨,再没有外套能让给焉珹。将垂下的手微微收紧,他还在回想焉珹刚刚搭在他手背上的指尖。

    焉珹被雨浇湿的那一刻瞬间没了脾气,他本想留下骆震松回去再要一把伞,哪怕骆震松故意整他不给他打伞他也不能发火。谁知道他抬头一看,骆震松把伞让到他这边,两个人谁也没被谁少淋几滴雨,骆震松反而像在照顾他。

    当下焉珹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骆震松恐怕对他有些好感,试探着碰了碰对方的手背,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人竟然也没有生气,一反常态地停顿几秒才将手抽走,焉珹觉得自己的猜想越发可靠,又觉得骆震松这个人有趣。

    两个人在路边站了几分钟,刘小新驶着车停在两人面前。

    “诶呀,你们两个怎么淋了这么多雨,其他人怎么也不再送把伞出来。”刘小新打开车门,又从前座拿了纸巾塞到两人怀里,“快擦擦,别感冒喽!”

    焉珹把脸和手擦干,笑道:“怪雨太大了,伞也小。”他回头把多出来的纸巾塞给骆震松,“你淋得比我更严重些,这些都给你。”

    看穿骆震松的心思,焉珹在对方面前多了几分放松,书中特意提到过的人都会让他不自觉的敏感,骆震松侵略性太强,往往会让他精神更加紧绷,现在是时候和这份情绪和解。

    骆震松接过纸巾,定定地看了焉珹两秒,不知道焉珹是不是发现了他刚刚做的一切。

    焉珹任他打量,骆震松除了曾将他按在楼梯间的门上,并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只表达过欣赏自己的作品,这份心情恐怕并不想直白地让他知道,他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骆震松一直在注意焉珹的反应,见他眼神清澈,吃不准焉珹是没有看穿自己对他的偏爱,还是想要故意回避他。如果是后一种,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骆震松冷了面色,告诫自己要压制住对焉珹的感情,转念又想起眼前这是个小骗子,说不准现在也在骗他,等着他上钩然后玩弄他。

    “你在节目里表现的很出色,我知道你和良梧有矛盾,想要和大泽娱乐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需要你听话,你懂吗?”骆震松故作冷酷地开口,他现在只能通过半胁迫的方式,让焉珹认真地对待对待和他的相处,认真对待他的感情。

    这个认知让骆震松感到烦躁,他根本拿焉珹没办法,除非他想要利用自己的资源强迫焉珹顺从他,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焉珹瞪着眼睛看他,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要我,听话?”他放松下来的情绪被骆震松一番话驱散,眼前这个男人在威胁他,他哪里又惹到了对方?

    “对。”骆震松表情严肃,事实上心里却没底。

    焉珹追问:“怎么个听话法?”

    骆震松:“私生活要绝对干净,工作要认真。”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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