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焉珹和向淮这一组准备。”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后台通知。

    为了演出效果向淮头发被漂成白色,穿着黑色丝质衬衫,下半身配一条黑色西裤。焉珹则和他完全相反,柔软的发丝仍旧是黑色,浅金色丝质衬衫搭一条白色西裤,两个人的色调截然相反,站在一起如同世上的两个极端。

    化妆师站在焉珹前帮他整理发型,另一位工作人员帮焉珹调整耳返,节目后台人来人往,此起彼伏地鼓励声和加油声。真的,久违了。

    焉珹想起自己的练习生时期,会害怕歌唱不好,会害怕舞蹈失误,也害怕会不会根本没有人喜欢自己。这一刻的心情跨越时空和之前重合,他马上就要重新站在舞台上。

    “我们唯一的偶像组合就要上台了。”詹朋义轻松地打趣两人。其他人除了纯粹的歌手以外都以外都以创作为主,唱歌并不拿手,部分人没有任何舞台经验。短短几天时间排练出成形的节目已经到达极限。

    向淮笑嘻嘻地走过来,随手将焉珹黑色的毛线帽戴在他头顶:“走,哥哥带你去炸场子。”

    焉珹擅长唱抒情歌,比如之前的单曲《隔世》,和他相比向淮的创作总会携带一些摇滚元素,这也是他愿意让步配合向淮作曲的原因之一,他想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

    舞台灯光黯淡,焉珹和向淮站在两个方向的升降台上缓缓升起,聚光灯瞬间打亮两个人的身影。

    这首歌叫做《春游》,一开始是一段儿童浅浅的笑声,接着次第滑入不同乐器的音色,架子鼓电吉他等等乐器都由焉珹和向淮录入,节奏越来越强烈,两个人随着音乐舞动,直到伴奏走到空白的一段,向淮握着话筒冷笑一声,开口唱第一句。

    焉珹走到舞台的另一端,将话筒架起来,静静闭着眼,感受这段旋律。

    灯光昏暗,焉珹的毛线帽盖过了他的眉毛,台下的观众只能看见他比帽檐略长一点的碎发,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头,他双手捧着麦,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能够被这份沉浸感染。

    直到焉珹的声音进入整首歌,观众的注意力不知什么时候全部聚焦在他身上,他压低声线,声音好似低喃,下一秒却仿佛爆裂开来,进入一个高音,热血澎湃。

    焉珹没睁开眼,所有的不平不甘、愤怒嘲讽这一刻全部倾注入他的嗓音,唇齿间的词语是他的武器,他的灵魂在嘶吼,血液在沸腾。

    他在庆祝,他在另一个世界得偿所愿;他在哭泣,这一切如此的荒诞;他在愤怒,他所经历的都是那么的不公。但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倒下,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观众席里随着焉珹的嗓音逐渐变的平静,接着开始躁动,大声呼喊焉珹的名字。台下这些人都是为了音乐而来,这一刻都被焉珹的演唱所感染,他们感受得到焉珹的灵魂。

    歌曲结尾的元素是向淮和焉珹在工作室里的笑声,这档节目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就是一场春游。

    一首歌唱完,焉珹的衬衫背部已经湿透,他轻轻摘下话筒,用几近嘶哑的声音低声说:“谢谢。”

    向淮在另一边和他同时鞠躬,两个人从两侧走下舞台。

    “焉珹,你还好吗?”舞台附近的观众疯狂地大喊,他们直勾勾地盯着焉珹,希望能够得到回复。

    因为焉珹的嗓音已经彻底将他们感染,这样近乎嘶吼的方式让人很担心他。

    焉珹停下脚步,将自己的帽子摘掉,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焉珹嗓音喑哑,俏皮地对着观众席眨眨眼离开。

    他不能过多停留,否则会影响后面演出的其他人。

    “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眼熟呢。”严承泽坐在轮椅上,盯着焉珹的背影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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