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司小虬愣了愣,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丹田,“修行能帮我长出龙——呸——元丹吗?”

    白衣道人闻言,差点没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他耐着性子解释道:“结丹修士已经步入了第四重境,无论是在九章阁,还是在玄盟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是小有所成。少侠初入山门,能引气入体、气海顺行,才算是正式成为修仙之人,步入第一重境。至于是否能突破第四重境,还是要看个人机缘。”

    司小虬眼珠子一转,心说原来自己就连第一重境气海顺行都没达到,顿时有点丧气。他接过玉牌:“好吧,那要不我先来试试。”

    “在下姓李,道号‘木直’,是□□峰好人尊座首徒,”白衣道人拿出一本空空荡荡的名册,“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我叫司——徒小秋!”司小虬临时给自己改了个名,特意强调了一下,“是秋天的秋哦。”

    他有点担心,如果把“小虬”这两个字大大方方写到名册上,别人会不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尾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藏好的东西,时不时都可能会露出来……

    司小虬对自己的名字很不满意,觉得这名字简直敷衍得离谱——就好像路上看到一朵花,给它起名叫“花花”,再看到一只猫,给它起名叫“猫猫”那样的离谱。一点诚意都没有。

    可那又怎么办呢,司小虬长叹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这名字是谁起的。

    李木直在名册上记下“司徒小秋”四个字,说道:“这玉牌你先拿好。一会儿我会安排你与其他拿到玉牌的新晋修士们入住九章阁在山下的会宾客栈,等到了明天,会有人引你们上山。”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天晚上,司小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修行,就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索性起身,打算给西海昆仑境老家报个平安。

    他借了一张信纸,在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一条鱼,然后用灵力把想说的话封了进去。

    “掌境哥哥,见鱼如唔:

    转眼我离开家已经三月有余,不知家里是否一切都好?昆仑山上枯竭的灵脉通上了么?我养的雪山藻虾还活着吗?

    我很好,虽然我还是没有找到龙珠,不过我要去九章阁修行啦,就是那个号称有天下第一剑的九章阁!

    我的铃铛似乎出了点问题,然后我又认识了一个戴绿帽子的师兄,他对我很好,就是老问我从哪里来的,问得我都想家啦!山下其实也没那么好玩,还是咱们西海昆仑好……

    你一定要按时喂养我的小藻虾呀。

    小虬。”

    最后写完,他“啪”得按了一个龙爪,将内容封印。

    司小虬推开窗户,打了个响指,天上落下一只银色的机关鸟,他将信纸卷好塞进鸟儿小腿上的信筒里,机关鸟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

    第二天,司小虬按计划上了山。可上了山他才知道,原来拿到玉牌,不过是成了九章阁的“门外弟子”,所有门外弟子都在半山腰一个叫做“顽石别院”的地方修行,只有通过顽石别院所有的考核,才能进入之前选择自己的师门,成为正式弟子。

    新晋修士们叽叽喳喳的,互相自报家门,聊得最多的,便是自己领了哪家师父的玉牌。朝阳殿、月华殿与摘星殿统称“九章三殿”,这三座殿里,别说掌教长老,就连大师兄大师姐,说出去都是在玄盟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在顽石别院,这些修士也更受青睐。至于司小虬,大部分同修在听说他是什么□□峰好人尊座门下,寒暄两句后,便再也没了下文。

    司小虬有点郁闷。

    门派统一安排了校服与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