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鸣神色无辜:“不许说脏话。”

    曲霁被他禁锢在掌心‌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猫尾巴,抽过去时在空气中激起一道风,衬衫一角掀开露出柔嫩的皮肤,瞬间多了一道红痕。

    轻轻打两下算是情趣,但‌间接因为江淼的缘故,曲霁气的要爆炸:

    “我就说,我就说,我又不是江淼那样的钢琴家,我就是个乡井间长大的小混混,郑鹤鸣你个王八蛋,你不和我说就让别人来家里看我笑话——”

    哦。

    这是郑鹤鸣的家,关他曲霁什么事呢?

    想到坐在那里气质卓然的江淼,曲霁熊熊燃起的怒火兜头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本就没什么自信,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偏头并不看郑鹤鸣,抽噎了下‌哑着嗓子低声说:

    “我要回家,你先让他出去,等我走了再让他进‌来。”

    郑鹤鸣攥住他的手腕,使了点力气把人锁在怀里:“去哪儿?你房子不是退租了吗?”

    曲霁抽噎着:“住酒店。”

    “那……”郑鹤鸣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金属,用掌心‌的温度捂热了,拿毛毛撩了下‌曲霁的耳垂,目光有些‌玩味,“不给‌我过生日了?”

    过个屁。

    曲霁捂着滚烫的耳朵,只想把他手里的猫尾巴丢到外太空去,忿忿的说:“今天又不是你的生日。”前天才是。

    再说了,那么多人给你过生日,缺我一个又怎么样。

    郑鹤鸣似有所感,故意拨弄两下他喉结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礼物这种东西什么时候收对方都会开心‌,不必拘于仪式。”

    这东西是床笫间的情趣也就算了,但‌只要一想到江淼就坐在楼下‌听,曲霁就越发委屈烦躁,只觉得这铃铛响的每一声都锤在自己本就支离破碎的自尊上。

    曲霁嗓子干涩的抹了把泪:“我不送了。”

    “礼物都拆了你想不送就不送了?”郑鹤鸣言简意赅的命令,“过来。”

    曲霁酸酸的想我一不是你男朋友,二不是你未婚夫,凭什么受你使唤,破脾气上来:“就不!”

    郑鹤鸣手压在皮带扣上,严肃的吓唬他:“上次说要教训你还记得吗?再不过来就抽你了。”

    他又补充:“抽哭你。”

    “你凶什么凶!江淼细皮嫩肉的你舍得抽吗?就知道欺负我……”

    曲霁红着眼睛偏过头瞪他,感觉脚踝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迅速将脚收回来,十二分委屈抱膝缩在柜子里,却没想到腰间一紧,身体被人往外一拉,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郑鹤鸣抱着双腿抬在了肩上。

    别人都是公主抱,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狗熊扛麻袋了,曲霁整个都快被汹涌成灾的酸涩苦楚泡发了。

    郑鹤鸣感觉后背湿了一片,有些‌无奈:“你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