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心道,这些年她托人在道上打探消息,也知道一些形成气候的杀手组织。可是这个“雀鹰”,还是第一次听说。

    以雀鹰的行事作派,已经不能简单说是个杀手组织了。他们更可能是某个人所豢养的爪牙,专门做些谋逆叛乱的事儿。

    谢明叡深呼吸一口气,从过往的伤痛中走出来,他冷声道:“雀鹰行事,都有着极强的目的。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止是逼一辆马车坠崖那么简单,在这背后一定有着其他的阴谋。”

    说话的功夫,陆昭已经将现场查验得差不多了。

    “事情应该是两天前发生的,这死去的二人面容虽不可辨,但是观其他痕迹,其中一人为男子,年纪约在四十,应当是驾马的车夫。还有一人为女子,十五岁左右,像是大家小姐的贴身婢女。另外,在马车坠崖时,车中应该还有一人,眼下并没有那人的踪迹,想必是已被雀鹰带走。”

    谢明叡又问,“此地是何处管辖?”

    陆昭看了看前方,道:“应是青阳县地界。”

    谢明叡当即做了决定,往青阳县衙门走一趟。

    他们到的时候,县衙已经下值。

    陆昭直接亮了身份,让值守的衙役前去跟县令通报。

    县令陈光远正在后院与一众姬妾寻欢,闻言连鞋都顾不得穿,慌慌忙忙出来迎接。

    “不知诸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下官惶恐。”说着话,头上的纱帽便是一歪。

    陈光远连忙扶正,神情很是狼狈。

    谢明叡嗤笑一声,道:“陈县令,你也先别忙着迎接我们了,在你治下有命案发生,还不赶紧着人去走一趟?”

    闻言,陈光远脸色大变,问道:“不知命案发生在何处,这几日县衙并未收到有人来报案,下官、下官实在是不知。”

    陈昭道:“是我们途径此地,在路上碰到的。我派个人给你,陈大人让你手下差役去查看一番吧。”

    陈光远连忙应是。

    谢明叡一行人则去了驿馆安置,等待事情的后续。

    翌日,陈光远便来驿馆向他们禀告案件进展。

    “昨日下官让县衙差役前去案发之地查看过,那两人应当是行至我青阳县地界,不慎跌入山崖所致。下官已经着人去核实那二人身份,可是其尸身都已经被野兽啃噬,恐怕难以找寻出来了。”

    “不慎跌入山崖?那山崖离着官道可有好几丈呢,究竟是怎么个不慎法儿,才能将马车偏离得到了那边去?”萧朗逸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谢三能发现那儿的不妥,也是因为骑坐的马匹受惊,不受控制跑到那去的。正常情况下,谁会把马车往悬崖那驶去。

    青阳县衙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何况,在现场还发现了鹰爪钩的痕迹,这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去。

    陈光远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我们青阳县只是个小地方,民风素来纯朴,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如今衙门并无苦主前来报案,我青阳县亦无人口失踪,想来这案子并没有什么隐情,只是赶路的行人不慎跌落悬崖所致,至于怎么跌下去的,下官实在是不得而知了。”